南蹇明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开车撞得他心脏破碎不够,给他希望又一次次夺走不够。
南珠亲手砍了南蹇明的腿不行。
烧了她的家不行。
甚至把她无辜父亲的骨灰洒进了脏污的下水道。
这怎么是扭曲能形容的了,简直是病态。
南珠掀开被子坐起身,莫名觉得窒息。
换上衣服去庭园看看自己祖父祖母。
确认完好后去学校后面的小山岗,在下水道口抱着膝盖蹲下发呆。
身后繁杂的脚步和谈话声漫近。
南珠回眸。
看到凭空出现的邵穆怀,瞳孔紧缩。
邵穆怀明显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她,视线下移到她面前的下水口后抿抿唇,侧头交代:“就这块地,按照改好的图纸,单独腾出来。”
邵穆怀明显还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没有半点改变。
南珠在他带着人要走时起身,“你为什么还活着?”
邵穆怀颦眉,“你礼貌吗?”
南珠的问话不礼貌到了极点,可她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大步朝前,“你家里以前有人救过游朝的命?”
南珠在之前见到邵穆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南蹇明和他一起算计的游朝。
为什么他好好的,身份没变,地位没变,什么都没有变化。
上次的事事过久远,不问就罢了。
现在邵穆怀近在眼前,南珠不能不问清楚,她疑惑到眼睛瞪大,“你欺负了游朝啊,你在公开和游朝作对啊,你为什么会还活着!”
南珠手掌握成拳,“为什么不止好端端的活着,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像是不用为欺负游朝付出任何代价。”
邵穆怀动了火气,“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我所作所为有理有据,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半分虚假……”
话没说完,邵穆怀闭嘴了。
因为南珠眼底隐约像是漫出了水汽。
南珠声音沙哑,困惑到脸微微扭曲,“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欺负游朝,却不用付出代价。”
南珠质问,“为什么!”
邵穆怀定定的看了她几眼,侧目让身后的人先散了。
在没人后,低声道:“抱歉。”
邵穆怀开口:“我因为你和游朝的关系,对你先天带了偏见,游朝说的对,你要改下水管道,一没损害公民的利益,二没有延误工期,三没有插手其他,虽然流程上有点过界,但说到底,你只是为了让自己父亲有个干净的地长眠而已。并且游朝那端多加钱,给京市大学升级了设备,这是双赢的事,我不该因为对游朝的先入为主就这么过激。”
南珠定定的看着他,莫名的,全身泛起了细密的抖,声音沙哑道:“当年你和南蹇明对游朝下手,游朝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