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短暂的,一时的,一觉醒来会烟消云散。
他也想听。
赵晓倩开口了,吐出的字眼却不是余怀周想听到的。
“不好。”
她涣散的瞳孔慢吞吞的清明了。
盯着余怀周的眼睛,再吐话,“我不愿意。”
她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吐出字,声音巨大到像是在余怀周耳蜗深处砸下一剂闷雷,“滚开!”
赵晓倩猛的推开余怀周。
抽回自己的手握成拳,原地坐着,全身抖动不断,歇斯底里的疯狂尖叫出声,“你这个疯子!!”
赵晓倩在京市和余怀周挑明他离婚时。
其实是笃定能成的。
她到底是和余怀周在一起长达一年多的时间。
是。
一年多在漫漫人生中很短暂。
可她就是笃定余怀周会自责,会内疚,能让她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
结果不如人意就罢了。
反倒激怒了他。
赵晓倩甚至感觉余怀周撕破脸带她来这。
和挑破他已婚是有分不开的关系的。
想不明白的盛怒原因。
在知道他是谁,婚配对象又是谁后,清晰了。
她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不想结还能结成的婚。
这句话适用于所有人。
但这个所有人不包括境外边界城的城主。
他的婚姻,从生下来被摆上家主之位后就已经轮不得他做主了。
他长大的同时。
和他一样早就被定位家主夫人的人也在长大。
整座城数百万人依附家主而活。
家主夫人同样。
可又更荒诞点。
别人从出生被灌输的思想是神明为余怀周。
他们需要拿生命来奉养。
家主夫人被灌输的思想是她肩负着生下下一任家主的使命。
若是不然。
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也就是说。
秀莲,必须是家主夫人。
下一任家主的母亲。
如果不是,她人生的价值会被全盘抹杀。
即便余怀周发话,说错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