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周坐着,赵晓倩在门边站着。
在下的却就是余怀周。
赵晓倩和他对视几秒,抬脚走近,半边靠上他前面的铁面桌,“游朝和南珠在哪?”
“我想问你件事。”
这算是俩人再见面,余怀周最温和的一次。
赵晓倩沉寂半响,挑眉示意他问。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打算甩的我。”
赵晓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最开始发现余怀周在江淮车里装窃听器的是她。
她当时逼问余怀周后,说会想办法把窃听器摘了丢了。
后来忙,忘了。
窃听器的事突然冒出来,且直接证据确凿。
时间短到连破解都不够。
是个人都会以为是赵晓倩摘下来,但是没扔。
反倒悄悄的把证据整理齐了。
准备在甩他的时候用。
这个甩还冷酷的厉害,是不知道他是谁,想直接把他送进去的甩。
赵晓倩莫名感觉有点说不出的烦躁。
因为如果不否认。
就代表在这段感情里,最开始负的人变成她了。
但否认了又有什么意义?
俩人已经闹到现在这幅样子。
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也不想回头。
赵晓倩皱眉从怀里拎出根烟点燃。
没答,就像是否认,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默认。
余怀周笑了笑,笑到雪白的牙齿毕现,他歪脑袋,略感叹,“还真是啊,在知道我身上背着我忤不掉的婚姻前,就想甩掉我了。”
赵晓倩不由得嗤笑。
心里那点烦躁悄无声息变成了厌恶。
余怀周像是没看懂。
耸肩轻佻的厉害,“你笑什么?”
赵晓倩在笑,他是怎么有脸开口说忤不掉的婚姻。
已婚就是已婚。
这世上没有宁死都不愿意结,还能被人强按头必须结的婚。
她咬着烟手插兜,指骨在里面冰凉的弹簧刀上蹭了蹭,不答反问,“问完了吗?”
余怀周笑着摇头,再问一句,“你后来说的爱,也是骗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