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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头,幽幽开口,“殿下,你总觉得我像她,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白若曦低着头,抬手擦了一下即将滴落的泪水。
她系好衣衫,倚在冰壁上,盯着云礼的背影看。
对于云礼所说的话,她一点都没有办法反驳。
的确,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更没有资格去对她做些什么,毕竟云礼说过,她有妻子。
极夜将过,苍穹渐醒,
云礼站在寒冰洞外,一眼也不敢往里看,手上的苍穹剑一下一下的在冰面上刮蹭,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在冷泉中,她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差一点就给她回应了。
……
——陇西上官家
上官文瑶手中端着一个红木匣子,轻放在桌子上。
匣子中,装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
上面画的是黛青色的山峦,淡绿色的河水。
她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打量着这把伞。
她把伞从匣子中拿出来,却只能拿出一半,留了另一半伞柄在匣子中。她微微施力撑开油纸伞,生怕一不小心会让它再次损坏。
在油纸伞伞面撑开的那一刻,上面的短伞骨忽然断裂,被撑起来的伞面又一次凹陷了下去。
伞面下的长伞骨被折的乱七八糟,虽然没有完全折断,但也是命悬一线。
伞柄上布满刀痕,隐约看着像是几个字,潦草不堪,龙飞凤舞,每一道划痕都深入伞柄,却又没有将其砍断。
要说这水云伞也是神器,到底是谁这么有胆,竟然毁了神器。
上官文瑶把它往旁边一递,身后的弟子立刻从她手中接过来,低着头,一言不发,缓缓将水云伞收入红木匣子中。
上官文瑶脸色暗沉,右肘支撑在凳子的把手上,双指揉着太阳穴。
她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拿下去吧,这东西没办法给主神殿下交代。”
那名弟子双手抱起红木匣子,朝后院走去。
“等一下。”上官文瑶忽地叫住她,“我记得后院地下的祭祀阵中有一把青面伞,虽然比不上什么神器,但鱼目混珠应当是够了。”
那弟子浑身发颤,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家主,那把伞……是……吃人的,上官家的老祖定过规矩,谁都不能碰。”
她接着道:“当年上官逊私自用它拔了凤凰妖神的七情,他受了一些刑法是小事,可为了镇压那把青面伞,上官家牺牲了多少人啊!”
“您要重启祭祀阵,拿出青面伞,这……是不是不妥啊。”
上官文瑶一拍桌子,定声道:“取出来!”
“当年这青面伞吃人,还不是因为这青面伞的纸面是从那只蛇妖身上扒下来的皮。这蛇妖怨气不减,凡是用过这伞的伏妖师,身上的精气都被吸的一点不剩,这才被老祖压制在祭祀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