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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宇走过来,拍拍海松的肩膀“小祖,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给她办出院手续,她没事的,明天你到家里看她吧!”
“阿姨……”眼看着薄宇离开,海松看着姚红。
姚红却只是一个苦笑“小堇真的没事,她只是做噩梦罢了!”是啊,一个连续做了快十年的噩梦!
那一夜,海松站在薄家的门外,眼看着薄堇房间的灯,明灭,还有女孩细微的啜泣,以及姚红的安慰声,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无力……
(第一卷完)(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噩梦
翻找了好久,才从角落里找到抽了半盒的烟,点着之后,刚刚送进嘴里,耳边好像响起女孩的咳嗽声,叹息,将那抹光芒,泯灭。
海松一直在门外,等到凌晨,才恍惚着回家,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开车去往薄家。纪如璟收起要打的电话,转头笑着跟来人解释,这个时间里,海松应该是没有工作的精神的吧,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让他的好兄弟,能够好好地,去陪伴他的爱人。
听到门铃的声音,薄宇过去开门,看到满眼疲惫的男人站在门口“进来吧!”
海松点点头,进了门“叔叔,她好点了吗?”
姚红从厨房端出来早餐,放到海松的面前“吃点东西吧,放心,她没事的!看你,昨晚没睡好吧!”
海松沉默的笑了笑,拿起面前的早餐,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他知道,他不能让薄家父母担心,他需要有精力,有力气去照顾他的爱人。
“乖孩子!”看着一口一口咽下早餐的海松,姚红红着眼眶,拍了拍海松的肩膀,然后端着早餐上了楼。海松看着姚红上楼的背影,一句话也不说。
“小堇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总是做噩梦,刚开始还好,只是偶尔被噩梦惊醒,但是,在她十七岁和十八岁那两年,几乎每晚。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噩梦来袭,那两年。她几乎不敢入睡,她妈妈每天都陪着她,每次醒来,她都紧紧抱着她妈妈,满眼的泪水。”薄宇坐在沙发上,喝一口浓茶,昨晚海松没有睡觉。他又好到哪里去?
海松手握成拳,他不知道这些,他只看到了。薄堇的笑容,她的坚强,她的乐观,她的玩笑。除了在演戏的时候。他从未见她哭过,他以为那个女孩明媚的犹如最美的阳光,却从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我和她妈妈都很担心她的健康,带她去看过医生,就是昨天的那个精神科的刘医生了,他是精神科的专家,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小堇她没有病,她只是做噩梦而已!”作为一个父亲。面对女儿的痛苦,他只能在一旁看着,这种无力的感受,整整纠缠了他八年的时间。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夫妻对女儿的宠爱,谁能知道,他们能为女儿做的,只有这些了。
“后来小堇考上了沪影学院,我们很担心她,想让她不要住校,但她坚持,我们虽然担心,但还是尊重她的选择,从她上大学以后,已经好了很多了,我们也问过许璐,她说那丫头虽然偶尔也会做噩梦醒来,但频率并不高,每次她就找许璐,两个女孩一起睡,也没什么问题。我和她妈妈都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厉害,以前她只是噩梦而已,这次却突然晕倒了!”薄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薄堇会这样,他叫了颜青和月月今天过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这两个人还清楚些。
颜青把薄堇送到医院,第一时间是通知了海松和薄家人,然后就是处理这个事件的后续问题,当时毕竟还有好多人在,又是在门户网站,一群记者和编辑在场,这种新闻,总要危机公关一下。
薄堇晕倒住院的消息,并没有被压下去,第一时间就被报道出来,还好这家媒体还是给面子的,遣词用字都比较温和,只说薄堇身体不适,入院了。
“我……能去看看她吗?”听完薄宇的话,海松说道,担心了那么久,他很想看看,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小祖,你上来看看吧,她醒了!”姚红端着吃完的早餐下楼,然后跟海松说道。
海松看到薄宇点头,站起来匆匆上楼,等到薄堇的房门口,却停下来,深深的呼吸,才推门进屋。
依旧是熟悉的橘暖色房间,薄堇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唇色也是一片粉白色的,女孩看着一侧窗外的景色,似乎是在发呆,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过来。
“来了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女孩淡淡的扬起嘴角,笑的虽然勉强,但很努力。
如果不是清楚的看到女孩完全没有血色的脸,还有嘴唇下面已经结痂的伤痕,谁能想到这个女孩昨天发生过什么呢?
一步一步,走到薄堇床前,坐下来,两只手抚住薄堇的手,弯下腰,脸紧紧贴在女孩的手上,薄堇淡淡的笑着,直到感受到手上清晰的濡湿感觉。手上用力,将男人扶起来,伸手擦去男人落下的泪水“傻瓜,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海松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女孩嵌进身体里,哽咽的一句话也发不出。薄堇手轻轻的拍着男人的后背,安慰着他,这个男人,担心了一个晚上吧!
擦干净自己的泪水,海松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样流泪,只是为了这个叫薄堇的女孩,他情不自禁,看着女孩明明自己经历痛苦,却还努力安慰他的样子,真的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