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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司徒云昭负着手,“沈御医,今夜是你当值?”
沈御医点头,“是,王上。”
沈御医先去看诊包扎,结束之后,她收好医药箱,司徒云昭淡淡的,“柔嘉公主情况如何?”
“目前没有大碍了,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要休养上不少时日了。”
沈御医叹了口气,“唉,这——”她四下看了看,满室的狼藉,皇帝在远处被几个侍卫擒住,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下手这么狠,看公主的样子,再晚几秒,大约就不行了。这脖颈上的皮肤最细嫩,柔嘉公主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司徒云昭点点头,“好了,你们先把公主送回去。”
“是,主上。”茯苓抱起司徒清漾,司徒清漾的脖颈上包扎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她的手向这边伸,想要去够司徒云昭的袍袖。
在将要够到的时候,司徒云昭突然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触碰,尽管只是衣料的触碰。
她对司徒家的人,还是只有厌恶的心情。
尽管对方只是个无辜的小姑娘,但只要是身上流着司徒家的血的人,她都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平——平……谢——。”她想说什么,张张嘴想要努力发声,却发不出声音。
茯苓带着几个女侍卫一起,把司徒清漾送上了轿辇,沈御医也跟了出去,给司徒清漾的宫女叮嘱一些休养换药的注意事项。
皇帝还在不住地挣扎,咆哮,司徒云昭叉着腰,满心烦躁,“把司徒文泰绑起来,吵死了。”
江霖拿来了粗大的麻绳,几个人把皇帝五花大绑起来,绑在了椅子上,还拿白帕子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她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陛下,臣倒是想把这一国之重交给你,不过你看你这副疯疯傻傻的样子,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臣如何放心啊。”
皇帝被绑在椅子上,不断地挣扎,他睁大眼睛瞪着司徒云昭,口里塞着帕子,含含糊糊地“呜呜”,发不出任何其他声音。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这幅倒霉样子,真应该让温宁公主看一看。”
片刻,司徒云昭眯起了眼睛,眼神危险,“你究竟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
平南王府。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司徒云昭坐在桌前,靠在椅子里,看着天际,一夜未眠。
书房门被打开,在平南王府,不敲门便进她的书房,司徒云昭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没有转头,依旧看着泛白的天际,“这么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