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杨月和风细雨的对芽儿逼供。结果,供-词逼出来了,自己也平白添了一桩心事。
车站外,冯凯也挤眉弄眼的套翟耀辉的话。送走了一行人,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家,反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早餐的小摊吃早饭。
心里憋不住话的冯凯,见对面这人就跟饭店附近那只爱偷腥的老野猫似的,时不时抿抿嘴,似乎是回味无穷。虽然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但冯凯还是问了出来。
“哥们,看你这满脸欲-求不满,都啃成那样了,还没过瘾?我说,你也不知道心疼芽儿,你没发现你把人家的嘴巴都啃肿了。你再这么不小心,万一皓宇他们几个察觉到什么,到时候可别再让我当挡箭牌。”
冯凯手里拿着一根炸的焦黄焦黄的油条,脸上写满了八卦。不过,唧哩哇啦的说了一长串,结果对面的翟耀辉,连个白眼都懒得施舍给冯凯。接下来自己有一个多月尝不到甜头,怎么可能不一次啃个够。
冯凯见对面这人依旧假正经的板着脸,觉得没趣,就换了个话题。没办法,嘴巴闲不住。
“辉子,我说,你的心肝宝贝蛋也胃口够大的。你知道她前几天从我这里敲了多少钱不?”冯凯说到这里,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比划,“不过,我也赚了!出的钱不多,还落个好名声。”其实,冯凯更好奇对面这人的心肝宝贝蛋是不是有另外的挣钱门路?这几年那丫头有多少分红,冯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这边还有个无底洞似的大宅院在修着呢。
不过,冯凯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也不打算从翟耀辉这里听到些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自得其乐。
“辉子,没有安排的话,晚上去家里喝酒去。你给我作证明,让我家老爷子知道,老子也是拥军爱民的有为青年,不是一心钻到钱眼里。”
“好!不过,你确定你不是心疼的在借酒消愁!”翟耀辉挑挑眉梢,依旧面如冰霜,脸上的肌肉连动都没有动,可是语气里却充满了调侃。
冯凯惊得长大嘴巴,然后扑哧一声,喷出来的乳白色的豆浆弄了他一个大花脸。掏掏耳朵,自己刚才没听错吧,这人竟然也会讲笑话,虽然这笑话冷的要命。
不说冯凯在心里如何感慨冷人就说冷笑话,也不说纯朴保守的杨月同学如何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仍准备再考察考察的芽儿赶紧定亲。火车的硬座车厢里,自认为把宝贝妹妹护的严严实实的杜皓宇几个,人人嘴里嚼着芽儿做的肉干,正吆五喝六的打着纸牌。
等打够了牌,就翻开大包小包开吃。等吃饱了,就轮流去卧铺车厢那边补个眠,顺便给两个女孩子当保镖。旅途虽然漫长,却也不枯燥。
火车上,一行人听着沉闷但不刺耳的咣当咣当声,期待着旅途的结束。青山县火车站那边,杜家小叔跟郭二栓他们几个,因为离家近,已经扛着行囊出了车站。不过,在他们一行人里面,似乎多了一位五十多岁清瘦矍铄的老者。
杜家小叔紧了紧衣领,朝清瘦矍铄老者建议道,“丁工,我们先陪您去县委说一声。然后,您就直接跟我们回清河湾。您不用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我们清河湾别的没有,可是野味管够,地方也够大,家家都能挪出一个热乎乎的炕头来。”
说来也巧,这清瘦老者正是县里的郑书记提到过的省里设计院的专家。要说,修一条十几里的小山路,应该不用丁华这老工程师出马。不过,由于前几年的那场动荡,设计院的那些专家有真才实学的年纪都不小了,年轻些的又都眼高手低。丁华向来态度严谨,最后决定亲自出马。
本来青山县这边招呼,等过完年抽空来看两眼,指点几句就行。可是,在严谨的丁老工程师的眼里,工作内容无大小,必须时刻保持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这不,因为考虑到开春农民都要忙着春耕,丁华干脆年前就过来。
火车上,丁华正好就坐在清河湾这帮大学生的旁边。几句话聊完后,一路上被杜家小叔他们招呼的那叫一个热情。
丁华见杜建设安排的井井有条,干脆痛快的点头答应。
一行人从进县委大院到出来,一共没有二十分钟。县里见清河湾的人已经大包大揽的要安排丁专家的衣食住行,哪里有不同意的。
不过,心里偷乐归偷乐,工作人员还是满脸严肃的说了句,“杜建设同志,为了工作方便,丁专家就拜托给你们了。”
清河湾的这帮年轻人把胸脯拍的梆梆响,“没问题!”人家老专家大老远的来帮他们修路,吃点喝点算什么,供起来都行。
跟工作人员再三客套几番后,一行人这才出了县委大院。杜建设抬头看了眼日头,建议道:“丁工,要不咱们先去吃个便饭。等吃的暖乎乎的,再找车回去。”
丁华还没有来得及答应,郭二栓他们先嚷嚷开了,“行!先去吃个热乎饭。不过,建设叔,你辈分最大,一会得你请客!”杜建设虽然比郭二栓他们大不了两岁,奈何他辈分高。
“我请客!”杜家小叔也不在意,直接把一行人领到两个姐姐开的小饭馆那里去。
不过,到了小饭馆之后,杜建设又后悔了。两个姐姐在表示了对丁工程师的热烈欢迎之后,就拉住杜建设的手,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杜建设跟几个哥哥和姐姐年纪差的有点大,明明都是快小三十的人了,可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
最后,顶着郭二栓他们打趣的眼神,杜建设只能主动转移两个姐姐的注意力,“大姐二姐,大哥跟大嫂他们在不,要不要叫他们过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