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眸色一黯,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她放下弓,又乖巧地立在廊下,等着费府医。
“世子,大奶奶,告辞了。”
费府医见到桑晚没什么好脸色,客套地点了点头便带着青禾离开了。
裴谨之看着桑晚,小脸微红,额间都是细汗,忍不住问道:“练得如何?”
桑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同青禾姐姐说话呢。这练箭对我来说太难了。还有没有更轻便的利器?”
裴谨之拿她毫无办法:“你啊你,的确是怠懒。”
“您就说有没有呀?对了,那晚黑衣人射你的袖箭,我觉得甚好,箭头还可以淬毒。”桑晚缠着他,想要袖箭。
她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暗器最好用,可藏在身上,随时应敌。
裴谨之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
“君子岂可用如此下作之物?更何况淬毒,那都是下三滥的江湖手段,实为正派人士所不齿,你不该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为何不从基础的梅花桩练起,学些拳脚功夫岂不是更好……”
桑晚捂着耳朵,直接跑了:“不听,不听。”
裴谨之在后头扬手:“哎,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桑晚回首朝他做了个鬼脸,“夫子,迂腐。”
裴谨之气得拂袖而去。
桑晚低着头捡起地上的箭,越想越觉有趣。
没想到,如今她不仅不怕裴谨之,还能将他鼻子气歪。
他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地里厌烦了耕田的老黄牛,赫哧赫哧,恨不得揍她一顿。
地上掉落了一支箭,被劈成了两半。
桑晚捡了起来,喃喃自语:“这箭,怎么突然就裂开了?”
她立在靶前,望着靶心上的飞箭发呆。
*
“大奶奶,夫人唤您过去。”
云雀一路小跑,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康氏身旁的廖妈妈,板着一张脸:
“大奶奶,请吧。”
云雀想通知世子,廖妈妈冷哼了声:
“大奶奶如今是世子的枕边人,可不再是奴婢了,若是事事都去烦扰世子,世子又该如何安心休养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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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淡淡一笑,对云雀道:
“廖妈妈毕竟是老奴婢了,可比你懂事。走吧。”
云雀掩帕子暗笑。
廖妈妈气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