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情况下我没闲心跟他唠废话,忙道:“干妈还在家里,咱俩总有一个人要出现。”
“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就知道了?”他修长好看的手拿起水壶往八角杯里灌水,喝了一口,又瞥我两眼。
我竟无言以对,事情因我而起,孟辞晏作为帮凶也难逃其咎。
这事儿闹的。
我说了个“抱歉”,他放下水杯朝我走来,拽着我按坐在沙发上,拿出裤袋里的药膏,挤了一点就抹在我的脖子上。
关子辰掐我的时候下了死手,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竟有点疼。
我“嘶”了一声,问:“你刚刚下楼买药了?什么功效,买对了吗?”
“活血化瘀,消肿的。”
我忽然想起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总有一个医生朋友,女主甭管受了什么伤害,多晚都得把人家折腾起来。
所以我忍不住问:“每个霸总都有一个医生朋友,你怎么还亲自买药?”
“小说看多了吧?他博士延毕了,又在德国留学,戾气比鬼都大,指望他来,你早痊愈了。”
孟辞晏的嘴巴是真毒,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说了个“别动”,我立马噤声,空气中瞬间只有我们呼吸相撞的声响。
我们的头顶是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
灯光打下来,我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纤长浓密到居然可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道暗影。
老话说得果然没错,食色性也,这一瞬间我居然有点心动。
可别说我花痴,试想一个貌比潘安又有绝对权势的男人,此刻单膝跪地的为你上药,你还能波澜不惊地没有一点想法?
我不信。
“你不讨厌我了?”我主动打破沉默。
“我可记得当初你笃定了唐书瑶的死跟我有关,现在忽然对我这么好,搞得我很心慌啊。”
他又挤了一些药膏,指腹在我肌肤上化开,轻轻柔柔的,无意间按压住我的气管,让我一时呼吸不上来。
“你今天是来翻旧账的?”他将药膏扔我手里,起身去阳台抽烟。
我扒着沙发靠背扭头看他,大喊冤枉!
“天地良心啊,是谁在我入住孟家的第一天就威胁我,是谁一次次不信我,又是谁昨晚明明冒着风雪来接我,最后却头也不回地走掉?”
“你怎么不想想昨晚你跟谁在一起?”
“跟前男友啊!那又怎样?我今天还不是照样报复回来了?我又没耍你。”
我从沙发上下来,走向阳台故意站他对面,强迫他与我对视,“我有没有报复他?”
他脸一侧,吐出一口香烟,又回头看我。
“我有没有积极调查唐书瑶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