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这句话正好被路过的苏远山听到了,苏远山二话不说直接就以不尊重母亲的罪名请了家法,就是那根粗粗的藤条,抽了苏茗歌三下之后,苏浅析看着哭成花猫的苏茗歌这才笑出声来。陈氏见苏浅析终于笑了,便假惺惺的说了一句:“既然浅析不哭了,那便不与她计较了。”
苏远山这才收起鞭子。
“你就这么喜欢秋千?”
忽然,男人的声音传来,把苏茗歌吓了一跳,苏茗歌愣愣地回头,看到院墙外的那棵树上,站着一个人,白衣如仙,墨发飞扬,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苏茗歌,苏茗歌忽然想起来进宫之前时,隐约在树上的那个人:“王爷你就这么喜欢爬树么?”
这话一出,顾雍也是愣住了,毕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爬上树偷看人家而已,其实也不算是偷看,只是今日一大早进宫的时候,就听到霜云宫的宫人说什么苏茗歌回了苏府了,所以就想来看看而已,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进来,所以只能找一棵树试试能不能看到院子里,哪想到这棵树正好长在了苏茗歌所在的院子的外面,正合了他的心意。
见顾雍沉默了,而且头抬着看人也实在是累,于是苏茗歌便说道:“王爷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呢?就这么站着,也不是我苏府的待客之道。”
语毕,就见顾雍轻盈一跃,翩然落在了苏茗歌面前,苏茗歌只觉得眼前一亮,裴香在身后小声地说道:“主子,咱们这样偷着见王爷,是不是有些欠妥?”
“本王行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怎能用‘偷’这个字呢?”顾雍听力极好,再加上又离得比较近,裴香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他听到了。
裴香缩了缩脖子退到苏茗歌身后了,苏茗歌笑道:“是啊,现在是白天,王爷不管做什么都是光明磊落的。”
顾雍被苏茗歌噎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尴尬的瞟向了别处。微风卷起苏茗歌身上特有的香味,顺带着就飘到了顾雍面前,鼻翼动了几下,问着令人舒心的香气,顾雍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已逝的王妃安氏。眼神中流露出无法遮掩的伤感。
苏茗歌也看到了:“王爷这是在想念谁么?”
“嗯,安缪岁。”
“是,王妃么?”
“你很聪明。”顾雍的思念被苏茗歌猜中了,有些喘不上气,留下这四个字后便跳墙出去了。
苏茗歌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从秋千上下来,然后往回走,裴香弄得一脸的不明白:“主子,咱们不玩秋千了么?”
“还玩什么啊,莫名其妙的人。”
“可是王爷怎么忽然变得不正常了呢?”裴香实在是想不透,于是便顺口问了一句。
苏茗歌回头:“裴香,今日王爷之事,不可与第三个人说。”
“是,主子放心,奴婢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你与王爷私会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裴香信誓旦旦的说道。
苏茗歌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什么叫私会?你还会不会说话了?谁跟他私会了。”
“好好,好主子,是奴婢失言了,您可千万别再折腾奴婢了,奴婢这小身板已经很脆弱了。”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就罚你当值了。”
“啊?主子,今天可是咱们回来的头一天啊,再说今天本来就是惜蕴当值的。”
“你要是再说一句,那咱们在苏府住几天你就给我值夜几天。”
“好吧,奴婢不说了。”
“主子,主子,沈园的叫化鸡好了,已经可以吃了,咱们快过去吧。”惜蕴跑进来。
不过刚站住脚,裴香和苏茗歌便对视着笑了,笑得连肚子都痛了,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苏茗歌捂着肚子说道:“惜蕴,你的脸上怎么黑成这样了?难不成是进了灶台抓鸡了?”
两人又笑了一会儿之后裴香才说道:“惜蕴,你还不快去洗把脸。”
惜蕴疑惑地去了梳妆台前,看到镜子中自己黑漆漆的脸之后又羞又恼的跑出去了,等再次出现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白净,但脸色却不太好:“哼,这个沈园,看到我黑了脸也不说一声,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我要好好的收拾他。”
“好了,这手印子又不是人家给你抹上去,你怪他也没用啊。”苏茗歌止住了笑,但刚才笑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脸上微微泛红。
“是啊是啊,怎么能怪人家沈公公呢?再说了,整个苏府谁敢笑话你啊。”裴香走上前去帮着顺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发髻说道。
“真的么?”
“我哪儿敢骗你呢。”
“走吧,咱们快些去前厅用饭吧,要是去玩了,估计又要惹得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