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人,良人,姐姐,姐姐知错了,求你别计较。”
苏茗歌睨着跪在脚下求饶的苏浅析,翻了个白眼之后便走向顾梓彦,对着顾梓彦盈盈一拜:“皇上,以后,臣妾,与苏家,不再有任何关系,这些人,随您如何处治,都与茗歌无关!”
苏茗歌虽然刚才就想脱离苏府,但真的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还是觉得酸酸的,顾梓彦怎么能看不出苏茗歌的心思呢,只是不愿说破而已,但此话一出却引得苏远山猛地抬头,在对上苏茗歌那幅清冷的表情时,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于偏心了,自己实在是不该听信了一面之词就过来审问。而且不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自己都没有权利去审问苏茗歌。
“茗歌,哦不,良人,不可以啊,你身上可是流着与我们一样的血,不能脱离我们!”苏世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赶忙跪走到苏茗歌跟前。
苏茗歌的神情更加冷了:“这种是非不分的血液,我宁可不要!”
说完就走,毫不留情,但顾梓彦又怎么会看不出刚才苏茗歌眼中的痛,还有不舍呢?不过虽然苏茗歌这样说了,但还是不愿意与这些人计较下去,于是便说到:“良人还在气头上,若是消了气,良人还是这样坚持要与苏家撇清关系的话,那朕也拦不住了。”
顾梓彦说完就去追苏茗歌了,苏茗歌出了院子走的并不快,所以很快就被顾梓彦追上了,吟霜见到顾梓彦,便很识趣儿的带着裴香和惜蕴下去了。
此时的苏茗歌有些站不住脚,晃悠悠的,顾梓彦从后面懒猪:“没事儿吧?”
“皇上,您怎么来了?”
“沈园和馒头去宫中找了朕的,所以才赶过来了,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顾梓彦在苏茗歌耳边呢喃着,但“对不起”三个字却这么也说不出口,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份尴尬与腼腆。
“皇上,您就这么随意出宫,不担心早朝么?您还是回去吧,我想静静。”苏茗歌无力地说道。
“也好,那你先休息着吧,等心情好了再回宫,朕给你特许。”
“多谢皇上。”
顾梓彦的包容与安慰,顿时就让苏茗歌感觉到了温暖,苏茗歌抬头,痴痴地看着顾梓彦,顾梓彦被那双亮晶晶的双眼给迷住了,情不自禁的就问下去了,这一切都被后面跟上来的顾雍看到了。
顾雍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便调整好了,从容地走上来:“皇上,良人,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好,良人还会在宫外带两日,这两日,苏府是不能住了。”
“良人若是不嫌弃的话,本王的王府中倒是有空置的院子,正适合修身养性。”
“嗯。吟霜,你去收拾东西吧。”
“那就有劳皇叔好好照顾茗歌了,朕宫中还有琐事要处理。”
顾梓彦道了别,接着就带着奎子回去了。苏茗歌看了一眼顾雍,什么也没说,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院子门口,陈氏和苏浅析一脸焦急的在那里守着,苏茗歌见她们似乎是在说话,于是便在拐角处停下了,静静的听着。
“浅析,我就说了,这肯定不管用,现在好了,苏茗歌要走了,还跟苏家断了关系,你哥哥在外面欠的那些赌债可怎么办?”
“赌债?娘你是说,哥哥又背着父亲出去赌钱了?”
“要不然你以为他这两日为什么要对苏茗歌这样献殷勤?可现在苏茗歌也不愿意与咱们再有什么关系了,这可怎么办啊。”
“不要紧,我对苏茗歌,还是很了解的,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放着咱们不管的。”
苏茗歌倚着墙才能站稳:这就是自己的家人,大哥背着家人赌钱,陈氏和苏茗歌却想尽办法堵上这个窟窿,而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爹,却总是在关键时候听信陈氏的话,也对,陈氏若是没点本事儿,又怎能从一个妾,爬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呢。
苏茗歌摇摇头,也不打算躲下去了,径直就走了进去,陈氏和苏浅析皆是对看一眼之后便拦住了苏茗歌的去路,苏茗歌冷笑着说道:“怎么,还要拦着我审问一番刚才是去做什么了么?”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我们是来道歉的。”
“道歉?你们何错之有呢?何必要来道歉?”
“茗歌啊,我们真的是知错了,求你别走好么?你若是真的脱离了娘家,以后受了委屈的话,可是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看看,这就是善变的陈氏。
“呵呵,多谢关心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我这盆水已经泼出去了,就没打算在重新淌回来,而且,皇上对我很好,不会受委屈的。”
苏茗歌说完,不顾两人尴尬的脸色,直接就进去了。吟霜和裴香他们一回来就收拾好了东西,出来的时候,又与陈氏和苏浅析纠缠了一番,无非就是让自己打消要脱离苏家的念头而已,可苏茗歌怎么会再次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