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屏住呼吸,数秒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说:“前面那个,大屏上……”
离沙发有点远也溅到了,季容夕飞快抹掉。
“我摔了一跤!”季容夕面无表情,坚定地解释。
“噢。”
特别安静,客厅里只有抹布的声音。季容夕擦得又快又仔细,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搭档的默契依然很强,在梁南开口前,季容夕已经抢先把他看到的污渍擦干净。
几分钟后,沙发茶几墙壁都擦过了,到处雪白。
季容夕却没停下,眯起眼睛检查,异常严谨。
梁南也四下看。
仿佛执行任务一般。
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能留下哪怕一丝丝遗漏。
没错,虽然干净。
却总觉得还有!
忽然。
地面光影。
梁南抬头一看,从挑空二楼的天花板垂下来的鱼形大吊灯,依稀不透明的星点:“……”
季容夕飞快搬来高椅子,站上去,垫脚擦拭:“……”
梁南诚恳地开口:“我信了,是牛奶!”
“……”
“我真的信了!我宁愿相信你原地360°后空翻接转体三周半摔了一大跤,也不信你们TM能射个4米高!”梁南忽然爆笑。
“……滚!”
……
七月静池山,静谧森然。
站在最高处。
草木格外茂盛,从悬崖上的大松树斜看下去,恰是草木葱茏的静池老火车站。
季容夕极目凝望远方。
眸中天高云阔,在秋色俊朗得过分。
陆洲没有看风景,他在偷看恋人,漫山秋色都不如自己的恋人好看。
“陆洲。”季容夕抿住笑,斜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