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一众民警蜂拥而入,又各自散开。
预想中的包抄,搏斗,厮杀统统没有出现,年过四旬的嫌疑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
蔡德全走到近前,定定的看着嫌疑犯,语气中裹着遗憾,“你怎么不反抗啊?”
叫做韩双飞的中年男人茫然而呆滞,直到看到蔡德全身上的警服才大喊起来:“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人啊。”
蔡德全没有理睬,意兴阑珊道:“搜了吗?”
“小赵和老吕在里面搜呢。”
“把他带下去审,让他先开口。”
“队长,不用在这里审了,我们找到了凶器和血衣。”
老吕两根手指捻着一条血内裤出来,身后的小赵用碎布包裹着一把短刀。
蔡德全心中大定,把韩双飞从地上拎起来,“现在你还想狡辩吗?黄翠是不是你杀的?”
韩双飞惶恐、萎靡、惊惧,脸上看不出是汗珠还是雨水,他的身体剧烈抖动。
片刻之后突然爆发:“那个臭表子该死,她就是该死,她凭什么说我不行,哈哈哈,我杀了她,她再也不能笑话我了。”
挣扎的力量猛然剧增,需要两名警察压着才能控制。
“我杀了她,我掐她的时候,她想求饶,我看出来了她想求我,哈哈哈,我不,我就是要杀了她!”
韩双飞的状态有些疯癫。
所以,就因为一句话杀人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场的民警把目光集中到韩双飞的下三路,又顺滑的转开。
蔡德全轻轻咳嗽了一声,“带走,把凶器和血衣找个袋子装好。”
一桩杀人抛尸案,不到十二小时侦破。
这会是他从警生涯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过去的半天对于安定所的民警们来说,仿佛经历过一次洗礼。
在蔡德全的带领下,他们以为刑侦直面犯罪,应该是暴力,是野蛮,是横扫一切的勇气和担当。
但看过常威断案,那种云淡风轻,那种易如反掌,仿佛一位少年将军杀入敌营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仿佛,嗯,仿佛一种艺术。
好像他的同事说过一个词:装逼。。。。。。
回到派出所里,全所都出来看热闹。
“抓着了?”
“嗯,抓着了。”
“是左撇子吗?”
“当然,能确定他就是因为左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