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鑫不解的看了她两眼,再看她手上的流食,陡然悟了。
“您歇着,我来喂。”
“有劳。”顺势递给他,钟毓秀退到一边儿,严如山来到她身侧,低声与她说话,“万毓宁的情况这么严重了?修复液都无法当场见效?”
钟毓秀轻轻点头,“后期了,是很严重了。”
“之后你还要过来?”万毓宁的病情,是她出了一个可以强行治疗的方案,这家医院的人很有可能会把这事儿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在社会中,能推一个出去挡枪的事儿,屡见不鲜。
而且,这事儿没有经过病人家属的同意,钟毓秀私自带头医治;一旦出了问题,病房里这三个医生不一定愿意跟她一同承担所有。
他还真不是多想,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推一个出去挡枪更合适?
钟毓秀淡淡的说道:“等会儿我们就走,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万毓宁有医治的希望,想来曲敏同志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之前是没办法,而现在是有办法了呀。
“那就好。”他还真怕媳妇儿真去接手这事儿,吃力不讨好。
钟毓秀神色平静,淡然到冷漠。
常鑫医生给万毓宁喂完流食,曲敏也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泪水被擦去,她搂着女儿,脸上有了些微小模样。
“钟医生,流食都喂进去了,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不用做其他的了,等他醒过来再检查一次即可;之后我就不过来了,你们继续按照这个方法治疗便是,若是有问题可以找曲敏同志,她是病人家属,需要签字、有问题都去问她。”该做的全做了,若是还救不回来万毓宁的命,那就是他的命数。
说完,钟毓秀和严如山跟曲敏说了一声,又跟三位医生告辞,这才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坐进车里;钟毓秀靠在椅背上,无奈叹息,严如山开车回家。
一路上,严如山会挑一些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然而,她的注意力哪儿是那么好转移的?跟他说话的时候,多是心不在焉。
回到家,车子开进院子里的停车位,夫妻二人相继下车;车的响动声惊动了在堂屋里地严国峰老爷子,老爷子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狗蛋和王大丫。
没看到龚招娣,估计是去了厨房帮忙。
“爷爷,我们回来了,辛苦您了。”说话间,毓秀上前接过了老爷子怀里的大儿子。
小家伙一看到妈妈就咧嘴笑了,小爪子去捧着妈妈的脸,奶声奶气的喊人。
“妈妈,想想。”
“想妈妈了呀,妈妈也想你们了;在家有乖乖的没有?是不是闹腾曾爷爷了?”
礼记摇头,乖巧地样子着实惹人爱,“乖乖,崽崽有乖乖。”
“还知道自己是崽崽了呀。”钟毓秀乐呵呵的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白嫩胖乎的小胖脸让人亲着就很有触感,嫩。嫩滑滑的,“听话就是乖孩子,不听话的孩子妈妈可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