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祠堂门口的看门嬷嬷本想上前阻挠,跟在卿梦迟身边的沅玉径直用药迷晕了他们,也让正在祠堂中的余氏母女惊愣不已。
以前的卿梦迟可是连只小蚂蚁都不敢踩的,现在怎么如此果断狠戾。
卿梦迟之母梦烟,曾因余氏构陷而含冤郁郁寡欢,最后一病不起方才离世,今日她特来探问,欲求真相以慰亡魂。
祠堂内余氏和卿初妍虽说在受罚,却有吃有喝,睡的还是双层锦丝平被,旁边还摆着铜镜和脂粉,这哪里有的半分受罚的样子?!
看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香烟,卿梦迟目光炯炯,挺身立于余氏面前,字字掷地有声。
“大夫人,我母亲何罪之有,当年竟遭您构陷至死?今日,我前来,只为寻求一个真相!”
然而,面对卿梦迟的质询,余氏非但毫无悔过之意,反以尖酸刻薄的看向她,其傲慢之态犹如寒冬霜雪,令人心寒。
“真相?世间哪有那么多真相和公道可言。你母亲不过是国公爷和我手中一颗弃子,怨得了谁?”
说着,余氏斜倚榻上,面露嘲讽,手中拨弄着翠玉念珠,漫不经心的看了卿梦迟一眼。
卿梦迟愤然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触及余氏面庞,厉声道:“您身为国公夫人,却行蛇蝎之事,良心何在?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母亲到底是如何死的!”
“是我害死的。”
余氏丝毫不以为意,“当年老爷将你们母女二人带回卿国公府,待看清那个梦烟的脸时,天知道我有多嫉妒,老爷曾将她的画像放在书房,没日没夜的看,我就是要让她死,她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舒坦。”
卿梦迟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致,“如此行径,你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余氏嘲讽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反唇相讥:“报应?我乃国公之妻,这府中的一切皆由我掌管,何来报应之说?倒是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卿梦迟怒极反笑,“余氏,很好,不知道卿耀宗在得知你的所做所为时,还会不会如此待你。”
“你,你要做什么?”
余氏一时间有些心虚,便见卿梦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
“今日之事,你自己不也挺享受的。”
“你,”余氏当即明了,“是你加害于我和妍儿跟宋一城……原来是你。”
卿初妍眼见母亲受辱,心中愤懑难抑,原来是卿梦迟害她不能嫁入九王府,欲效仿母之狠辣,暗中加害卿梦迟。
卿初妍一边暗暗靠近卿梦迟,眼中闪烁阴冷之光,一边说道:“五妹妹,你今日之举,实属愚蠢。若不想步你母亲后尘,便速速离开此处,莫再打搅我母女安宁。”
然天网恢恢,其阴谋未遂便遭卿梦迟察觉,察觉身后异动,顿时转身面对三小姐,冷然回应:“三小姐以为,本妃会如母亲般轻易受你们摆布?本妃已知悉你们所作所为,今日之所以过来,就是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况且,你也得好好想想,用毒,你是否是本妃的对手。”
卿初妍脸色骤变,想到这两日一直吃的暗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暗中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仍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