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鹊喝了不到半壶,整个人就腰软脚软,眼前景象不断转悠,趴在桌上休憩。
后来,没过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扶起他。
南鹊没有睁眼,也没什么力气,就任由被抱着。
思绪晃晃悠悠,无端回忆起了当年他们成婚的时候,也这样抱过。
那时候两人都很生疏,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在师父的催促下匆匆完成这个动作。
后来入了房间就松开了,不算很刻意,但似乎总是各有各忙的事。
洞房自然是没成。
一来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进度像是拉了加快条,二来南鹊也有点羞耻心,认为两人就这样抱抱也挺好,其他的顺其自然,也挺高兴。
后来才想起来,连亲一亲都没有过的人,居然做了好几年的道侣,委实是离谱。
南鹊推了推他,想下来。
如愿被松开,坐在了一张木凳旁。
南鹊趴在一张木头做的桌上,胳膊靠着脸,他还
是没睁开眼,只问:“……当初,你是想过回来找我的吗?”
沉寂一瞬。
苏兀卿有些意外他突然问这个,垂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是。”
纵使是他本意,但还是没做到。
“对不起。”他又说。
没有得到回复。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南鹊没有说话,月光落在他侧脸,漏进耳朵下颈窝,清浅洁白。
只有眼睫半垂着,又好似闭了闭。
起了一阵风,入夜的料峭春寒比白日要冷得多。
骤变的温差会引起南鹊身上仙骨的不适,尤其本不属于他,又不习仙术压制的情况下。
苏兀卿刚要开口,就听见他问:
“以我现在的情况,用你的资质,大概要多久才能达到你这样的境界?”
苏兀卿愣了一下,随后估算了一番:“约莫百年左右。”
“百年?”南鹊惊得酒醒了不少。
苏兀卿反应过来了,更不想将人吓退:“……也有方式能提前。”
“什么方式?”
微熏状态眼眸含着一汪水,带着几分求知欲,苏兀卿注视着他没移开眼,声音却变得更轻了。
“双修。”
“这是唯一一种方法,可以将我身上多余增长的修为渡给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