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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雪呢?”姜子平的声音有些迟疑。
“没找到。地下室的角落采集到了点状血迹,和许言舟躺着的地点很远,已经交给化验科了,大概明天会出结果。”骆诽神色有些严肃。
他清楚苏漫雪已经逃出去了,但他不确定许言舟的事是不是与苏漫雪有关,“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漫雪可能去过那间地下室。”
姜子平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谣言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武器。
即使他习惯公事公办,也不能将苏漫雪供出去成为众矢之的。
“我已经让他们在附近搜索,找到漫雪的话就会和我联系。”姜子平将手机握在手里,“我们下午审问了丘昌年和丘择,他们说今天夏洁一早就出门了,说要出去见朋友,没人知道她到底见了谁。”
“那就说明夏洁确实是今天死的,杀他的人不是许德运,李兰说今天许德运一天都在病房里……”话音未落,骆诽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刻意避开了姜子平。
是丘择的来电。
“我现在有点事,找到漫雪给我消息。”骆诽没等姜子平回答,直接拿着手机离开。
姜子平皱眉看向他离开的背影,打开门走向许言舟的病房。
骆诽照常来到丘择的别墅,别墅内灯火通明,他摁了摁门铃,门内没人应。
“钥匙在地毯下。”一旁的门铃响起了丘择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都沧桑很多。
骆诽蹲下将地毯掀起,将钥匙拿出来开了门。
房间内漆黑一片,像他第一次来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他往里走,客厅内也昏暗一片,啪的一声,易拉罐掉在地上的声音从沙发旁响起。
骆诽打开灯,看见丘择躺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发红。
“严卫良呢?”骆诽扫视了一眼别墅四周,没看见严卫良的身影,按理说这种时候他应该在。
某种程度上,他们应该算是好朋友。
“看完夏洁的尸体他就跑了,那孙子肯定是没见过死人,害怕了。”丘择喃喃说出一句话,“亏我还把他当兄弟。”
骆诽皱了皱眉,他坐在丘择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对面脸色逐渐变差的丘择。
总感觉哪里不对,严卫良根本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老姜说,今早有人约夏洁,你知道是谁吗?”骆诽直奔主题。
“我不知道她约了谁,今天丘昌年休息,我们不会直接联系。”丘择揉了揉已经乱作一团的头发,将整个头埋在双手的夹缝内,“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她。”
“梅花把她杀了,那男人把她杀了。当初是我非要夏洁和我在一起的,她不是坏女孩,我二哥根本不是个东西。”丘择的神色越来越痛苦,“像我二嫂一样,她就睁着眼睛躺在那儿,她再也回不来了,都是我害得。”
她也是你二嫂。
骆诽心里这样想,不过他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