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你可得当心,这个六爷行事向来霸道,谁敢招惹他,他就要弄死谁!想当年你丈母娘去镇上买东西,被他给掳走了,如果不是乔四爷单刀赴会,把人抢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赵伟眉头一挑,“还发生过这种事儿?”
“四爷也是个狠人,据说那日他拿着朴刀,硬生生砍翻了何奎看家护院的六条大狼狗,又弄伤了七八个兄弟,把人抢回来,从那之后,谁也不敢招惹卧龙村!”王富贵慷慨激昂的说道。
赵伟苦笑道,“我还以为乔村长就是个普通老头呢。”
“哈哈,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认为,但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给糊弄了,你去卧龙村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佩服乔村长?就因为你是乔村长指定的,所以村民们才信服你。”
听王富贵一说,赵伟顿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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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叔,这些天虾塘倒也太平,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嘞,你小子可得注意,尤其是虾子长到一个月的时间段,更得小心,那个时候虾子的体格最大,如果别人投毒,咱们损失也就最大!”王富贵提醒道。
赵伟点头,又聊了几句,便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卧龙村。
回到村子,他直奔乔村长的家。
乔村长正在跟孙子一起玩耍。
赵伟拎着两瓶酒,笑嘻嘻的说道,“乔村长,我来看您了。”
“咱们就住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还用得着来这一套?”乔村长见到赵伟,顿时喜笑颜开。
赵伟将酒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棒棒糖递给了乔村长的小孙子。
“说吧,是不是遇到难事了?我这把老骨头,但凡是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含糊。”乔村长直截了当的说道。
赵伟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你应该认识何奎何六爷吧?”
乔村长脸色骤变,“何六爷?他也配?这就是一个欺压乡里的小流氓,还配不上叫爷!”
赵伟没有想到乔村长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当即有些惊愕。
“这个何奎当年跟我是一个民兵队的,当年青龙镇沦陷,我还帮他挡过一颗子弹,这道伤疤就是!”乔村长捋起袖子,胳膊上有一个弹孔形状的疤痕。
“哼哼,早知道他会为害乡里,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他,现在倒好,成为了青龙镇最大的地头蛇,不知多少人因他家破人亡。”乔村长愤慨说道。
赵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村长,我怀疑周围几个乡村的虾塘被下毒,都是他搞的鬼。”
乔村长脸色愈发难看,咒骂道,“特码的,他还嫌这些年捞钱捞的不够爽吗,不行,我得去找他!”
赵伟按住了将要起身的乔村长,沉声道,“乔村长,何奎现在的势力非常大,据我所知,他不仅养殖小龙虾,还承包了青龙镇一半多的果林鱼塘,垄断了半个农贸市场,他已经今非昔比,您现在去找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乔村长眉头紧皱,“那怎么办?如果他对咱们村子的虾塘下手,那对我们来说就是灭绝性的打击!那可是五十亩地啊!”
“乔村长,稍安勿躁,咱们的虾塘守备森严,到处都是监控,他想动手,很难,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了解情况,提前打个预防针,咱犯不着跟他动粗。”赵伟急忙安慰,生怕乔村长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乔村长轻声叹息,“你小子是不知道他的手段,他这个人未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黄晚霞就是被这小子给掳走的,如果不是我拼着性命跟他较劲,他根本不会放人!”
“你小子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别到时候被乔四给毁了!”
也是从这一刻起,赵伟感觉到了与省城相同的人心险恶。
各地承包虾塘,做养殖,做畜牧,做农副产品不受任何人的管束,只需要正常的缴税纳税,国家也会大力支持。
但像何奎这等人,却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到处使坏,导致青龙镇的农副产品被遏制,大半个乡镇的经济命脉都被他握在手中。
赵伟感觉到了压力。
他更加坚定要将虾塘的规模扩大,打破何奎的垄断。
然而何奎是盘踞多年的地头蛇,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影响到他的生意。
“赵伟啊,你别担心,只要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他还不敢找卧龙村的麻烦。”乔村长眼神中透漏出一丝阴狠,似乎做好了跟何奎鱼死网破的打算。
赵伟笑道,“村长,这事儿不劳您烦心,咱们是正经买卖,他要非来招惹我们,躲是躲不过的,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都被他这坨乌云给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