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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薛言澈连忙脚底一抹油,奔向马路边,拦了个出租车就前往深圳火车站。
在车上,薛言澈脑海中捋顺薛家人的人际关系,原身的父亲薛来福是家中老大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由于薛来福早早的辍学,在外奔波劳碌,供尚且年幼的弟弟妹妹长大。
他自十六岁起,就在外做着茶水生意,从走街串巷摆摊做起,渐渐成立自己的店面,娶妻生子后,也不忘对弟弟妹妹的照顾。
所以薛言澈的一个姑姑两个叔叔爱屋及乌,对薛言澈十分关爱。
薛言澈的这个三叔薛来钢更甚,虽然与薛言澈只差了十岁,但原身的记忆之中,童年时光父母忙于工作,小小的薛言澈就是在薛来钢的庇佑关怀之下渐渐长大。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薛言澈,犹记有次,九岁的薛言澈被父母扔在家,几个街溜子趁大人不在,擅自入室抢劫,并将反抗的薛言澈揍的鼻青脸肿。
幼年薛言澈打不过这些人,只能坐在地上无助哭泣。
而来看望侄子的薛来钢见薛言澈在地上哭,再看饭桌上吃着哥哥家大快朵颐的几个暴徒,气的直接将桌子掀了。
那几个暴徒见薛来钢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话中难免轻浮,不干不净的骂着薛言澈有爹生没爹养。
而薛来钢听到这些话,再加上薛言澈的哭泣声,仿佛戳中了大脑神经,突然抄起一旁的菜板,直接打向其中一个街溜子的头部。
其他同伴见有人受伤,上前不论三七二十一就将薛来钢一顿打。
但薛来钢不论被打得多狠,怀中仅仅护着小薛言澈,直到街坊邻居叫来警察,将几个入室抢劫的暴徒绳之以法,薛言澈都没再受过一点伤。
而薛来钢却被打的瘸了一条腿,落下终生残疾。
从此以后,只要薛言澈的父母在外务工,薛言澈的视线之中总有薛来钢的守护。三叔一瘸一拐的带着他下河摸鱼,上山砍柴,还有一系列让他这个“局外人”
都眼眶发红的温暖回忆。
十分钟后,随着薛言澈不断催促计程车司机快些开的声音,终于到达火车站。
下了车,薛言澈环顾四周,努力在视线中寻找着三叔薛来钢的身影。
“妹子,我真不住店,我在这等人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薛言澈身后。
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一身形明显佝偻的中年男子被穿着暴漏拉皮条的老鸨痴
缠着。
“三叔!”薛言澈挥了挥手,招呼道。
薛来钢还没来得及从拉皮条的老鸨的痴缠之中抽出手,薛言澈就走到近前。
拉皮条的老鸨上下打量着薛言澈,整张脸仿佛被淹在面缸之中,贴的眼睫毛厚
重而虚假,稍有疲态的眼神没有丝毫灵魂,用固有的声音魅惑道:“小伙,你住店不?”
薛言澈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道这一笑,好像能掉下好几斤粉面,连脚都默默退回半步。
老鸨龇牙一笑,诱惑道:“店里有性感职场妹子,转为您量身打造。”
薛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