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德妃娘娘诞下皇子,母子均安。”
景昌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那宫女继续说道,“接生嬷嬷意图谋害娘娘,险些得手,还请皇上为德妃娘娘做主!”
本该祝贺皇帝和宁德妃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景昌帝也收起了笑意,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利索地回话,“回皇上,娘娘诞下皇子后本就力竭,一个接生嬷嬷打着为娘娘检查身子的名义,险些将毒药抹到娘娘身上。若非娘娘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胳膊,叫人看出了药粉的痕迹,娘娘此时只怕已经血崩了!”
这宫女的声音中有着愤怒和后怕,却还是口齿清晰地为宁德妃讨一份公道,“皇上,娘娘怕有万一,叫人拦下了几位嬷嬷,待皇上清查后再行处置,求皇上为娘娘叫个医女进去检查一番,以保娘娘和小皇子平安。”
景昌帝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朕已经严申过,不许对皇嗣下手,看来有人还是没记住朕的话。”
他一挥手,杜百遇便上前来听命。
“叫太医和医女为德妃和皇子检查身子,再叫宫正司来彻查,不许有一丝隐瞒,朕要知道,是谁这样大胆,还敢犯下这等死罪!”
景昌帝严令审查,在场的妃嫔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他的视线缓缓地在这些女人脸上一一看过去,到底是谁包藏祸心,竟敢出手害宁德妃和孩子……
景昌帝生气之余,难免心里觉着疲累,后宫里的女人不简单,他心里有数,但是他也希望能有一个简单、干净的姑娘,不需要多么聪明,只要真心就好。
他不自觉地看向了安静坐着的叶婧,她会是这样的人吗……
叶婧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她只当做不知道,神色没有丝毫慌张心虚,身形也没有丝毫晃动,看上去娴静纯良。
夜渐渐深了,却没有一人敢喊累说困,景昌帝进了内室看望宁德妃和小皇子,其余人就百无聊赖地等着。
叶婧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腰背,坐了这么久,还是有点累的。
一旁的刘嫔低声问她,“叶婕妤可有不适?”
叶婧浅浅一笑,“无妨,坐得久了些而已。”
“嗯,没事就好。”
刘嫔这个人性子冷淡,却不是挑事儿的人,对叶婧的好感度也有110,因而她对刘嫔也是客气有礼。
而不远处的丽小仪对叶婧的敌意则是无法掩饰,她好不容易等到禁足期满,重新出来走动了,却还没有一次侍寝过,送去御前的东西也如石沉大海,杳无声息。
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婧!
丽小仪见她轻松地坐在那里,脸上满是虚伪的无害,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又想到自己如今的位份连个位子都得不到,只能坐在一个小小的绣凳上。
若非叶婧生事,她如今还是风光的丽贵人,可以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得无聊了还能喝茶吃点心,哪里会如现在一般像半个奴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