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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外面也常有这种味道,但那时郁酌也只是觉得难以忍受,而现在气味陡然浓郁起来,他却隐约觉得异样,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他……”
郁酌张了张口,“他是怎么死的?”
陈林声音放轻几分:“现在这样的环境,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只是在极其普通的一天,悄无声息地被丧尸咬了,接着又悄无声息地死去——十分普通的死法。基地里曾经受过他照拂的人悲恸地洒了几滴泪,而后选出新的首领,生活回到正轨。
其他人都安静片刻,一时间没人再说话,却好像从那个简易的坟包中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站定半晌,众人打算离开,郁酌转过头,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钟苍穹。
想起之前对方面对沈暮山时的浓烈狠意,郁酌脚步一顿,不明白他的来意,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时,却被段煊攥住手腕。
段煊显然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两人之间就有冲突,于是下意识警惕几分,其他人也不动声色地做好防御的准备。
然而对方只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了看,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头发短得能看到青白的头皮,颈间的伤疤十分突兀,随着他的动作隐藏在衣领中。
钟苍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站了半晌,随后转身离开。
“他——?”
陈林却好像习以为常:“他常来。”
“可能是没能亲手杀了沈队,觉得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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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还未开始就骤然停歇,众人没在这儿过夜,稍作停留便继续出发。
也许是受到刚才情绪的影响,夜晚到达休息点,安装好警报器后,段煊却神色郑重,将郁酌拉到一边。
郁酌不明所以。
下一秒,段煊嗓音微低,似乎想了很久才开口,刚说出一个字又顿住:“你……”
“怎么了?”郁酌笑眯眯地看他。
他严肃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郁酌这下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于是干脆地点头。
“也不可以再单独行动,一声不响地不见了。”段煊一路上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以免自己整天提心吊胆,对方又总是没心没肺的,下次要是再出了事,说不定他自顾自气得要命,郁酌却还不以为然,以为根本没什么大事。
于是郁酌又点头。
“还有,有危险就赶紧叫人,先找我,随便怎么使唤我都行,但是不能瞒着不说。”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