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红苓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娴静的装扮,想了下包裹里头的几件衣服,点了点头。
“成,这衣裳还有用处呢。”慕容红苓,“到时若不能用,坏了事儿可就不好了。”说完,便跟着浣剑进了车厢里头。
焠刀则守在外头,免得过路的旅人不知情,过来冲撞了。
等再下车时,慕容红苓已是换上了一身极轻便的骑装。
“到底还是这一身舒服!自哥哥走后,这一个月来可把我憋得慌!”
浣剑笑道:“早说要姑娘将那几个细作赶出府去了,姑娘你偏不听!”
“哪有这么简单!”慕容红苓摇了摇头。
“往日一直是哥哥在外头抛头露面的。虽说这许多事儿,包括扶持离儿登基这事,都是我的主意,但哥哥的手下却都不知道此事。”
“后来哥哥身居高位志得意满,便日渐高傲了起来。渐渐的也不来问我话了,我说的他也不听了。”慕容红苓难过的红了眼眶,“若非这样,他如今岂会被俘,岂会被抓去大吴和亲?”
浣剑递上一块帕子,“姑娘可擦擦吧,如今咱们已经出了都城了。”
慕容红苓抬手接过,“这可真是委屈自己委屈久了,都快哭成习惯了。”
又继续说道:“如今哥哥不在都城,哥哥的下属也不会听我一个姑娘家的。”
“即便我能叫他们信服,如今哥哥这边势微,到底还是拼不过那些个大权在握的臣子。”慕容红苓擦了擦泪水,“他们都派了人在咱们府上了,我若露出个一星半点儿的破绽,只怕如今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姑娘可歇歇吧。”焠刀说道,“如今刚出了西茜都城,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大吴的京城。这一路若是都这般哭过去,可不得将帕子都哭湿了!”
浣剑也说:“可不是?这大吴的皇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喜好!若他喜欢那些个哭哭啼啼唧唧歪歪的,到时有的你哭的!”
“说得有理。”慕容红苓收了帕子,正色道,“到底救哥哥要紧!哥哥是我们慕容家唯一的男丁了,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慕容一氏,除了慕容烈、慕容红苓兄妹二人外,慕容红苓还有慕容红依、慕容红儿、慕容红珊、慕容红姒、慕容红舞、慕容红流、慕容红绮、慕容红妭、慕容红玖、慕容红诗共十是个堂妹。
堂兄弟却一个都没有。
西茜国同大吴一样,讲究男子传宗接代承继香火。
因而,慕容烈这个慕容家的独苗苗便格外金贵!
“幸好,这和亲的谕旨虽已下了,但这和亲的具体章程还未定下。听说两国文臣日日梗着脖子吵得双目赤红的,总没个结果。。”
“倒是便宜了咱们,如今还有时间进京做些准备,看能不能将哥哥救回。”
“若是能拿我换了哥哥,留我在大吴和亲自然是好的了。不然,若是大吴无意放人,那这正式赐婚的圣旨上还有的做文章。”
毕竟,最初的谕旨可没定下,这拓跋弘烈和司徒晴定亲后,要留在大吴还是回西茜国。
在正式下旨之前,慕容红苓仍然有机会!
焠刀取来了干粮,说:“姑娘快些用饭吧。一会儿早些赶路早些休息,咱们还要赶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