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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有下人往夏存良手上塞了双份的孝敬。
夏存良掂了掂,笑着开口道:“太夫人您请说。”
贾母问道:“小内相也知道,这隔壁的宁国府跟我们原是一家,不知这宁国府……”
夏存良道:“虽说还没去宁国府颁旨,但旨意已下,说了也是不碍的。宁国公同荣国公一样,原封公爵,袭二世始降。只是如今这袭爵之人已是第四世,故改封为宁国伯。”
又提醒道:“如今爵位已定,不日便要有礼部和工部的人来改府中规制,好生候着便是。太夫人这几日也可先自己算一算,免得到时着急忙慌的,反而不美。”
夏存良是走了,荣禧堂却是好一番热闹。
原先荣国府的规制不过比王府略低了一等,如今要改,只怕是要大动干戈了!
贾政想了想,说道:“如今咱们府里头北边,后院那块儿,也就稀稀拉拉的住着几房下人,虽有些花草,但也不怎么像样了,不如把那块先划去了。”
贾母点了点头。
“也好。幸好咱们家人口还算简单,倒还住得下。”
遂命人去寻了图纸来。
满屋子人,也就贾琏能看懂图纸。
贾琏仔细一算,无奈道:“竟是不够的。还得划去一块。差不多……一个院子的大小。”
此时的图纸已叫贾琏划了一道线,众人看去,北边的院墙几乎已经是紧贴着贾母院子的后楼了。
贾赦瞟了眼,懒懒的说道:“看来北边儿是不能再划了。南面又是大门,万不可动的。看来只能从东西两侧找了……”
贾政斥道:“大哥糊涂!如今母亲住在西边,大哥住在东边,自然应当是划去东边的!难不成大哥还要劳动尊长,让母亲搬院子?”
贾母亦是说道:“老大啊,我老婆子是折腾不动了。家里头还有些空着的院子,你就另找个地方住了吧。”
贾赦听了好笑。
北边一块被划去后,荣国府剩下的地方,西北角是贾母的院子,西南角是贾政的外书房,中路荣禧堂叫贾政夫妻占了,东北角一小块地儿,是贾政的两个姨娘住的。
母亲和二弟两人,话里话外是半点儿没提二弟的书房。
只拿不可劳动母亲搬院子来压自己。
自个儿的院子在东南角,若是划去了,还去哪儿找空院子?
总不能在中路荣禧堂前头盖房子吧!
贾赦倒是不介意,但贾政想来定是不许的。
“父亲的院子,划不得啊!”
贾琏突然开口,惊了满屋子的人。
“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贾政恼火道。
“琏二!”贾母也斥了一声。
贾琏不慌不忙,指着图纸道:“老太太你瞧,这儿是父亲的院子,过了私巷便是宁府。宁府里头紧挨着西墙,可是宗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