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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原先似乎是想靠近马车的,司徒昭猛一掀帘子,倒是将她惊的小退了半步。
停在那儿定了定神,到底还是向马车走近了些。
一手压在心口,一手揪着帕子,小口微开,贝齿轻启,柔声道:“小女子……”
那个姑娘刚开了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打断了。
钟沅澜单手撑着车舆便跳下了马车,
抬眼一看,皱了皱眉:“哟,马车坏了?这可麻烦了!”
慕容红苓只觉得一哽。
这皇后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堂堂皇后居然在外头抛头露脸?
没见人家皇上还好好儿的坐在马车里头?
只是既然皇后都下车了,便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她。
慕容红苓微微一懊恼,便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向钟沅澜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小女子慕容氏,来京中找寻亲人。只是这马车途经此处时,竟是坏在了路上,修也修不好。”
“我来京时便只带了一个侍女驾车,马车出事时她为了就我扭伤了脚,现正在车厢里头歇息呢。小女子恳请姑娘帮个忙,指个下人去帮我寻一个修车的,小女子感激不尽!”
钟沅澜对着后头摆了摆手,示意司徒昭不必下车了,便向那坏了的马车走了过去。
“哟,这马车架子都断了呀!”钟沅澜惊叹道。
慕容红苓羞红了脸,低声道:“是呀,断成这样,实在是拿它没撤了!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停在这么个地方,还挡了你们的道,实在是过意不去!”
浣剑此时也掀开了车帘子,一脸惨白的给钟沅澜问了好:“这位姑娘好。奴婢无能,不能护小姐平安。我家小姐这还是头一回出门,原是为了寻亲,谁知竟遇着了这倒霉事儿!还请这位姑娘发一发善心,好歹帮一帮我家小姐。”
慕容红苓与浣剑这一番话,原是准备着说给司徒昭听的。
没隐瞒姓氏,也是为了事成之后能光明正大的为哥哥求情。
谁知这事儿司徒昭没管,竟叫钟沅澜管了。
为了不路出马脚,只得对着钟沅澜将这一套说了一遍。
钟沅澜借着浣剑掀车帘的手往里头打量了一眼,笑道:“行了,我将我们这车夫留下来,暂且守护你们的安危。”
“我与我夫君也不必坐这马车了,走去外头先帮你唤个修车的来。我们正巧还要去长辈家拜访,想来等我们回来时,这儿也该了事儿了。”
慕容红苓故意称钟沅澜为“姑娘”,便是要避开她与司徒昭的关系不提。
故意将车停在这儿,是因为此处一堵,不仅车过不去,司徒昭所乘坐的马车与还没法掉头。
哪知这个皇后,看这不甚精明,竟是两句话儿便打发了自己!
一句说清楚二人的关系,但凡要点脸面的,也不会巴巴儿的凑到别人家夫君身边去
一句将事儿推给驾车的侍卫去做,自个儿带着司徒昭便要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