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蘅居然真的赢了。
她扭头,对上陆思欠揍的笑,原本想服软的心思又摁了下去。
“阮三,愿赌服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应该不会耍赖吧?”
陆思蘅好死不死,凑上来故意说了这么句话。
阮韵知咬牙:“我阮韵知向来说话算话,答应你的必不反悔。你说吧,想提什么要求。”
“唔。。。。。这可难为小爷了。”陆思蘅拿乔,故作头疼道:“我提个什么要求呢,最好是那种能让你丢脸又局促恨不得钻地洞掐脖颈还脸红得像猪肝跳脚而不能得继续忍着的才好。”
阮韵知面露紧张,生怕他想出什么馊点子。
然而,陆思蘅对她歪头一笑:“知道怕了?”
“少废话,到底是什么要求?”
“想知道啊。。。。。。。。”他凑近两分,慢吞吞说:“明日辰时三刻你来天香茶楼,我再告诉你。”
还得等一宿,抓肝挠肺,提心吊胆的。
阮韵知怒:“陆思蘅,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拖一宿是何意?就不能现在说吗?”
陆思蘅微笑:“不能哦。”
“。。。。。。。。。。。。”
。
阮韵知输了比赛,失眠了,一整晚都梦见陆思蘅那张恶劣又得意的脸。以至于次日醒来,熬了对大黑眼圈。
柳氏听说了她跟陆思蘅赛马的事,一大早赶过来询问,瞧见她眼下的黑眼圈,唬了一跳。
“知知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
阮韵知蔫蔫地点头,算是吧。
“为何?难道是因为跟陆贤侄比赛输了的事?”
柳氏劝:“知知啊,事情我也听说了,无非是一场比赛罢了何必挂在心上,虽说定了条件,但陆贤侄应该不会为难你,不必担心。”
她左一个“陆贤侄”又一个“陆贤侄”,惹得阮韵知一大早郁闷不已。
“娘,您此前不是还瞧不上陆思蘅吗,怎么才几天日子就帮他说话了?”
柳氏讪讪,又问:“你一会要去见陆贤。。。。。。。陆小侯爷?”
“娘怎么知道?”
转念一想,自己跟陆思蘅在马场说的话没避人,母亲知道也不稀奇。
“娘可有话要交代?”
柳氏忖了忖,语重心长地劝:“倒也没什么话,就怕你这性子又跟陆小侯爷闹起来。斗了这两日也差不多了,再斗下去往后成了冤家可怎生是好?日子总归要过,倒不如好生。。。。。。。”
“娘!”阮韵知问:“您也赞同女儿嫁给他吗?”
瞧见她眼底的不甘,柳氏哑口,后头的话再没说出来。
不赞同还能怎么办呢?丈夫也说了,这桩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皇上都请钦天监看日子了,显然不打算改旨意。既如此,也只能认命。
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心气儿高,圣贤书读多了自然看不上陆思蘅那样胸无点墨的纨绔。可再看不惯也得跟他过日子,她作为母亲得劝着些,总不能以后嫁过去了两人继续窝里斗。
况且陆贤侄似乎也没那么差嘛,至少那天被蜜蜂蜇了也没数落知知。凭这点,柳氏觉得未来女婿也不是一无是处。
阮韵知不得劲。
陆思蘅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她父亲、母亲相继偏向他。还有她二哥哥,昨日回来时竟然也止不住地夸。
带着这股郁闷,阮韵知用过早膳后出了门。
岂料陆思蘅比她更早。
他换了身宝蓝镶金边的衣袍,玉带束腰,香囊悬挂。执了把逍遥扇站在二楼栏杆旁,吊儿郎当地看她。
“阮三,来得挺准时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