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因是秦国的全面建设已经铺开,修路,生产,科技每一条路相辅相成,辟雍学府渐露百家辉煌,研究院下儒墨法三家传道授业。
燕策在乎的不是权力大小,而是想将刚刚起步,走上进程的建设扶起,用腐朽的嗓音高呼“搞基建天下第一”。
至于扶苏是否开启了暴君扫荡模式,现在存疑。燕策可以拿自己去赌,但不可能拿其他人去赌扶苏百分百完美贯彻摊开的大方针。
数不清的人将未来寄托在习惯乱来的皇子身上,所以他更不能去随便去赌别人的希望。
终于。
嬴政叹息一声,柔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可以,朕也接受你的挑战,前提做得到,不违反律法的事随你去做。回去把你所有提议汇成一个报告,今晚前交到朕的案几上。”
“诺。”
燕策心领神会躬身行礼。
报告?这辈子就没写过报告,始皇帝更没有要求过燕策写报告,有些事陛下想和自己私下说。
“上将军,谁更好继承朕的位置?”
王翦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胜利者的队伍,“扶苏公子。”
当老人话音落入始皇帝耳畔时,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
……
午后,雨势渐小,乌云密布。
回到令事小姐书房的少年准备写一些理论上资料交上去应付,而推开门的那一秒钟身体僵硬了起来。
平静祥和的氛围中,上官和扶苏小公主在棋盘间对弈,对弈间,交接一部分王庭工作。
平静祥和……假如忽略掉一旁的张子房同学一脸不安,应可以这般描述,嘴里低喃着两人截然不同的棋法,杀机毕露。
这两个能把脑浆子打出来的对立品种居然能心平气和,鬼才信。
扶苏露出熟悉的暖心笑容。
“阿策,居然来了令事大人的卧室,已经不用敲门了吗?”
上官着眼于全局,两指夹住的白子落在棋盘,道:“以前也没见他敲过门。”
……这句话,听上去是不是有点儿小小问题?
燕策初听没毛病,细听怎么愈听愈别扭呢。
扶苏露出了然的表情,但显然对燕策和上官关系突然变得如此要好的结果有点儿不习惯,尽管如此,没有表达一丝一毫的激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