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大惊,随即迅速后撤,他们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只能后撤,为首的那夏将擦了擦嘴角的血水,指了指身后的骁武军,大声道:“弟兄们,我们人多,一起上,杀了他!”
话音刚落,骁武军的士兵们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拼命的朝着柳伐杀了过去,柳伐冷笑一声,催动胯下战马,随即再一次冲了上去,他不在乎,风雨无阻!
“啊!”
战马嘶鸣,或是踩着骁武军的身体,或是将他们撞飞,可是始终没有什么,可以让柳伐停下脚步,柳伐的长刀在手中挥舞着,耳边的惨叫声,跟着他挥舞长刀的节奏,听起来格外悦耳!
三将眼看着麾下的将士抵挡不住柳伐,咬咬牙,对视一眼,终于再一次冲了上去,雷云密布,闪电连连,风雨交加中,四匹战马在这里嘶鸣着。零点看书
刀光剑影间,三将已是招架不住,眼看着柳伐愈战愈勇,手中的到如同急舞的龙蛇,他们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胳膊,同样开始不听指挥……
“咔嚓……轰……”
一声惊雷炸响,为首的那夏将耳中一阵轰鸣,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他使劲摇摇头,耳朵终于听到声音了,可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呢?
“心!”
为首的夏将突然生出一阵寒意,猛地一抬头,只见柳伐的长刀已经无情的斩向自己,再要躲,哪里还来得及……
“不……”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战马身上一轻,一具无头的尸体已经落在了地上,而那尸体的头部,早已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我杀了你!”
剩下的两员大将顿时红了眼睛,他们不顾一切的朝着柳伐杀来,柳伐脸色变也不变,只是反手将鬼马狂刀拿起,让刀上的血落在雨幕中,随即,再一次出手了……
“轰……咔……”
轰鸣声在天街响起,数十万人却在帝宫外杀的不亦乐乎,远处望去,除了满天的血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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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从清晨到傍晚,从雨天到天晴,帝宫外的喊杀声终于了很多,柳伐军的大旗早已找不到了,而骁武军的大旗,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有宫墙之上,还有大夏的一杆龙旗在飘扬……
“投降吧!”
岳虎从泥泞中走出,一身血水,握剑的手都是有些颤抖,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无力。
柳伐头发湿漉漉的,头盔已不知道落在了何处,他靠在战马旁,握着手中的鬼马狂刀,看着面前的岳虎,再一次笑了,他不知道这是他今日第几次笑了,但是他都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他的身后,是残余不多的柳伐军,以及他麾下的几个将领,有青云飞,有蒋百宴,还有叶洛,翁天虎……
或许真的是要败了,或许已经败了,柳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城头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柳涣,又看了看青云飞,随即木然问道:“傲儿在哪里?”
“柳傲在南宫制怒那里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嗯!”
柳伐淡淡的头,看着身后不足五千人的将士,又看了一眼面前还有数万的骁武军,他轻轻的咳嗽一声,突然大声道:“弟兄们,我们,降吗?”
这残余的众将士默然,没有回答柳伐的问题。直到,一个北伐军的将士拄着手中的大戈,勉强站了起来,张口唱起了一首歌:“男人流血不流泪,钢筋铁骨不下跪……”
这一句开头被唱响,马上又有柳伐军的将士站起来,跟着唱响,站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站不起来的,被搀起来,木然的望着面前沉默的大夏军,唱着他们的歌:“男人流血不流泪,钢筋铁骨不下跪,抬头日月星辰崩,脚踏九州山河碎……”
柳伐靠在马上,抚摸着陪伴自己许久的战马,也在一旁轻声哼唱着:“男人流血不流泪……”
不知不觉,他落下了一滴眼泪,随即又很快擦干,望着眼前的岳虎,眼中多了一分嘲讽……
“杀!”
如同是送葬的鼓角,在这瞬间响起,骁武军动了,望着宫墙下的柳伐军,心中虽满是敬重和佩服,可是敌人就是敌人,同情和怜悯可以有,掉两行眼泪也没有什么不行,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不杀这些柳伐军,那么死的便是他们。
铁甲在奔跑的过程中发出霍霍的声音,而北伐军相互搀扶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他们用身体铸成了一座血肉长城。
“攻!”
厮杀声在柳伐的耳边响起,他在大夏军的重重包围中,如同一叶轻舟,翻滚着,却始终不曾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