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李信从香艳的迷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手边的那碗热汤似乎都没有变凉。
对面坐着的还是怀瑾,眉眼依然大气,只不过鬓角稍稍有些乱,脸颊上也多了一抹迷人的嫣红。
作为一个男人,李信当然很清楚刚才经历了什么,能够与如此奇女子有过这么一段缘分,也是件极为可贵之事。
但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着了道的?
“我房里点燃的熏香就有着轻微的催情功能,但若是单独使用并不会有多少作用,关键在于那碗汤!”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怀瑾浅笑着解释道,“这种菌叫做合欢,是我们无意间发现的,想不到还有这种奇效。”
“无论是你的外形、气质还是武艺、智慧,都是当世第一流的,这是我选择你的一部分原因。”
怀瑾像是在评价一件货物,但眉梢却还流露出一丝媚意来。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你的眼光超过了几乎所有人,似乎能够看到未来很远的地方,明白商业和契约的重要性!”
“遇上这样与我契合的男人,我怀瑾怎么能够错过呢?”
李信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并无愠怒之意,说道:“能够得到你的垂青,这也是我的荣幸,我现在能不能算是怀家女婿了?”
“当年我与老家主在咸阳车马相撞的时候,却没想到还会与她老人家成了亲戚。”
怀瑾不禁一愣,想不到李信如此坦然,甚至还研究起了彼此关系,果然是个不拘常礼的男人。
“这你就别想了!”怀瑾故意板起脸道,“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杰出的父亲,也是让你能够履行承诺的保障之一。”
“我还不希望将自己嫁出去,或者成为男人身边的附庸,如此浩大的事业需要我处理,怀家成千上万的人都在看着我,如何再度振兴家业!”
李信并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请你放心,无论有没有今宵的美好,我也会遵守承诺。”
“如此沉重的负担,不适宜终生背负,等到有一天,或许你也可以找到方法,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那时候我也会扫榻以待!”
原本扫榻以待是常用的说话,但此刻在如此暧昧的情景下了,倒有些暗示的意味了。
怀瑾脸一红,这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并没有多少经验,那些商场的话都无法应对,只得微微垂首道:“只愿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李信站起身来,说道:“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那就是枳县的县令郑余,贪渎枉法,与应昌官商勾结,理应予以严惩。”
听他说到正事,怀瑾又恢复成了那个精明能干的家主,她颔首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总要有个得力的人在此,也方便我们能够随时联络,互通信息。”
“我准备让纪信留下,让他暂代枳县县令之职!”李信早已经想好了,缓缓说道,“他是个忠勤练达的人,留他在此坐镇,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