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的褶皱都沾在了一起一样。
苏樱瞪了他一会儿。
赤老头仍旧眯着一双永远睁不开的眼睛。
眼看着这个老头是决定装傻充愣到底了,苏樱的白绫啪地打烂了一边的长椅,怒气腾腾地离了医馆,回到莲教。
而赤老头站在被毁了七零八落的医馆门口,拄着拐杖望着苏樱离开的方向。
他眯起来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神色凝重。
他下了一个赌注。
一个极大的赌注。
在赤老头就寝的房间里,有一张一张被刻满许多歪歪斜斜字迹的木桌。木桌依稀看见“苏樱”两个字扭扭捏捏的模样,是十分稚嫩的字体,木桌的另一侧则刻着“苏樱”两个清晰的女子娟秀的字体。
这是苏樱练字的时候,淘气刻在桌子上的。
桌子没有盖任何的桌布,只放了一盏莲花底座油灯。
油灯下面压制一封被打开的信。
信纸一角卷起来,看起来这封信被人翻来覆去读了很多次,已经发黄。
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几行字,信的落款被油灯压住看不见,但是上面的字迹还是很清晰:
“师父敬启:
不孝徒儿实在是喜不自禁提笔写下此信。
今日终于确定,师妹确有一子遗留世间,已由神医谷代为保护。
徒儿此生得见师妹后人,已无憾事。
此子,姓叶,名一鸣。
他日成材,必来相见。
……”
微风从窗柩之间吹过,吹动着信纸飞舞。
而在门口拄望的赤岩眉头微蹙。
苏樱要是能去搅和的话,说不定老头我就不用出去了。
不过苏樱……
这一次,有些反常啊……
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来老头这里,真是反常。
远远的有一小团乌云飘过,赤老头捶了捶自己的膝盖,喃喃道:“要下雨了啊……”
下雨了,那老头就带把伞去给臭小子吧。
苏樱气势汹汹地回到莲教,她那穿着白底红花鞋的脚踩在石阶上面。
石阶顶端通往教主阁楼。
那是自己并不陌生的阁楼。
为什么呢?
到底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