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豪宅。
此时的白老太爷与白家家主这两个在白家素有权威的男人被锦衣卫押进厅堂内,瞧见那倚坐在高台上的少年,白家家主便质问道:“敢问端王殿下,我白家是犯了何罪。”
他们一家人正聚在一块看戏,一群锦衣卫忽然就闯了进来抄他们白家,还有王法吗!
陈淼垂眸看着那压抑着怒火的白家主,不以为意道:“你白家贿赂官员,贩卖大量私盐,获利无数,白家城北仓库已然被查获,内有私盐数十万斤,又有张都转运使作证,这人证物证皆在,本王为何抄不得。”
白家主闻言心下一震,抬眸看着那侍立在一旁的张都转运使,心中涌上一股滔天怒火。
怪道锦衣卫上门抄家,原来是这家伙背刺他们。
压下心中的愤怒,白家主拱手道:“殿下,城北的仓库虽是我白家名下,但已闲置多年,私盐之事吾等并不知晓,至于张都转运使作证。。。。殿下,凡事都要讲证据,如何仅凭一人之言便定罪名,还望殿下明察。”
他吩咐下去的事情,自己如何能不清楚,没有留下一点书面上的证据,那就定不了他们的罪。
陈淼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说道:“本王管你是闲置还是不知情,既然私盐是在你白家仓库里,那就是你白家贩卖私盐。”
对方打什么主意,陈淼心里清楚,无非就是一推三五六,再找个背锅的出来认罪而已。
只是私盐终究是白家仓库搜出来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家主面色难看,俨然明白陈淼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吾等确有不可推卸之责,白家愿为仓库内的私盐贴补税收,另再给国库捐输二百万白银。”
陈淼闻言心下一顿,他倒是没想到这白家出手如此大方,贴补私盐的赋税也就罢了,居然还拿出二百万两来捐输,真就是财大气粗啊!
然而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这些盐商们富者千万,少者百万,享受之奢侈不是一般王侯可及,更曾有“愿来世不投生皇帝家,只投生扬州盐商家更好。”的戏言,可见其的奢靡。
斜睨了一眼,陈淼讥讽道:“你是不是傻,本王抄你白家能得全部财产,需要你来捐输,脑子进水了吧!”
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他陈淼需要费这功夫?直接抄了白家不就得了,区区二百万两算个屁啊!
白家主面色沉了沉,心中带着一股愤懑,然而他也明白少年的尊贵,不敢发作,只好压着脾性,朗声道:“殿下,仅凭这些就要抄我白家,王法何在。”
诚然,贩卖私盐的罪过很重,但以目前的证据而言只是能确定白家有责任而已,如何就至于到抄家的地步。
原本他以为自己退后一步的贴补盐税,又拿二百万两上缴国库,如此巨大的牺牲已然能满足皇家的胃口,不曾想居然还是要抄他白家。
陈淼闻言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白家素日行事视王法为无物,这时候倒是想了起来,本王明白的告诉你,本王定你有罪便是有罪,本王就是王法。”
这群人就是这样无耻,自己势强的时候就是以势欺人,自己势弱的时候便是王法昭昭,怎么对他们有利就怎么来。
别的不说,暗害朝廷官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