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与人相处久了,总会滋生一些怪异的情愫。
至于毕业后,强行分开时对方仿佛被背叛,看向他憎恶的目光,以及最后同他说的那句话。
附骨之疽一般在脑海记忆深刻。
只不过在柏景曜父亲的帮助下,他的行踪被隐匿了。
就连他的母亲,也早就搬离了原来的居所。
许晏清的手指触碰到了脖颈后侧的位置,曾经鲜血淋漓的伤口,在去医院治疗后也难免留下了疤痕,仿佛是对方在离开之前,留在他身上的烙印。
食堂吵闹声不断,许晏清也不太想回忆过往。
这时,林渡和沈弋已经回来了。
许晏清说,“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沈弋已经瞧出了端倪,眼前的人正是柏景曜回国后,找了大半年的人。
“不用再吃点别的吗?”
林渡问,他看向许晏清的餐盘,并没有吃多少。
“不用了,我还有点资料需要处理。”
许晏清说完后便站起了身,只隐约感觉神色不如往常那般自若。
大抵是因为不久前,沈弋提起的那个人。
林渡问,“……柏景曜是谁?”
“一个你室友的熟人。”
“……”
“林学长有时间去关心他,没空回我消息么?”
沈弋话锋一转,今天他发给林渡的消息,林渡只零零碎碎的回了几句。
“上午课程太满了。”
林渡说。
只是这个解释并没有太让沈弋满意。
沈弋从碗碟里夹起一块肉,递到林渡的唇边,“吃吧。”
“……”
林渡在学校里,还是会注意和沈弋保持距离,但这次是沈弋刻意给他的警醒。
中午食堂里正是人多的时候,林渡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如果说之前沈弋总是同他一起吃饭,还能和别人解释是亲戚关系,那这次明显关系非同寻常。
时间变得冗长,林渡张开了唇,将沈弋递给来的肉吃到了嘴里,一时间连咀嚼都忘了。
沈弋将他的左手握在自已手掌里,很轻易就覆住了,因为骨架比一般男生小,林渡的手指也更纤瘦白皙。
林渡性格社恐,受不得被人瞩目的感觉,更遑论食堂里还有些眼熟的面孔,他低垂下眼睑,已经不敢去看周围有多少人。
这顿饭食不知味,林渡都没思绪去想,到时候该怎么和别人说了。
沈弋问,“我发给你的,你看了么?”
“……”
沈弋给他发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他早就全部删除掉了。
“还有六天。”
沈弋说,“林学长主动起来,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