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温言眼底神色几经变幻,神色冷肃地看向自己好友。 说话的是个同样年轻的男人,李士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冷静地开口:“失忆。准确来说是,撞击造成造成的大脑后部淤血压迫记忆神经,曹成的短暂性失忆现象。”见好友神色严峻,李士桢还以为他担心病人的情况,声音缓和了些,开口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从脑部拍的片子来说,淤血并不多,少则三个月,多则
半年,大概就能全部把淤血清丽完全,记忆也会随之恢复。”
说完,他一脸轻松地看向温言。可是温言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松了一口气,反而脸色越发难看,让他摸不着头脑。
“阿言,阿言,阿言!”
“嗯。”温言回神。
“你怎么了?”李士桢疑惑地看着他,眼底有着真切的担忧:怕不是这段时间医院、工作两头跑,累坏了?
“没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温言神色恢复正常,说着。
“嗨,我俩什么关系,还用的着说这个!”说着,李士桢又忽的八卦起来,两手搭在办公桌上,八卦地凑近了他,问:“诶,我好奇很久了,一直没敢问,你和——”
“那你就不要问。”
“……”李士桢一噎,登时不满,双眼瞪得大大的,“我就要问!”
“……”温言不理他,低头整理着沐清雨的病历单。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减退李士桢八卦的热情,说:“那个病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的那么上心。”说着,还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温言的肩
头,笑得贱兮兮地,说:“诶,跟我说个实话,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嗯?”
“……”温言收拾的动作一顿,眼底有一道暗光一闪而过,谁也没看见,抬起头,看着好友眼底熠熠闪光的八卦色彩,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李士桢一双眼顿时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嗯!嗯是什么意思?!
温言也不理会他的震惊,淡定地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我下午还有个会议,麻烦你多看着她。有事无论什么时候,给我电话,六点前我会赶回来。”
“好……”李士桢还处于千年铁树开花的震惊之中,傻愣愣地点头,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温言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温言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李士桢的办公室才发出一声惊叫,吓得从门口经过的护士长差点没有抓紧手里的托盘。
李士桢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敲击着,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既然是好兄弟看上的人,那他怎么都要帮一把,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
刚上车的温言忽然感到一阵恶寒,眉头一皱,看了眼安静的手机,这才放心地离开。 温言没有骗她,在她感觉好很多的时候,终于把事情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看着温言坦诚的脸,沐清雨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慌乱了,原来,
她竟然狗血的失忆了! “别担心,只要淤血消散了,记忆也能找回来。只是短暂性失忆,只要好好养着,没什么大碍的。”温言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的病情,不由得开口劝
解。 沐清雨这才抬头,见他眼底淡淡的担忧,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表现可能让人误会,扯了扯嘴角,轻轻摇了下脑袋,不敢晃太大弧度,到底还是会觉得头晕,说:“我没
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
温言的眸子微闪,待沐清雨在看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说:“大概这就是遗忘的后遗症?”
“……一点也不好笑!”沐清雨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呵呵~”温言轻笑起来,打破了病房里有些沉重的气氛。
“对了。”温言的笑微敛,开口问:“我没有你家人的联系方式,这里又是Z市,需要通知你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