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白釉的物质优渥,小时候也没有一个问他梦想是什么的老师,他一直想的都是摆脱身体上的桎梏,就这样简单。
重来一回,反倒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人一定要找到一个目标、一个理想和梦想所在吗?
所谓实现自己的价值?其实他不知道。
白釉挣了挣握住他的那只手:“你怎么来了?”
“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来找我?
连个早安都不知道发,小东西欲擒故纵这一套玩的不错,勾的我心痒难耐,总是想起你。”顾星临哼了一声,略带几分不满的腔调。
傲娇?白釉好几天没见过顾星临了,哪有小情人光明正大地去打扰纠缠金主的?
“那我不是怕打扰你,你不喜欢?”白釉偏头看向他,正色道。
“宝贝倒是挺懂事,那我以后给你一个特权,允许你打扰我。”顾星临心里似乎炸开了烟花,小情人这么懂事,他当即把他手上戴着的腕表戴到了白釉的手上,宣誓主权,也是让小情人高兴一下。
用物质证明小情人在金主心目中的地位,愿意主动给他这么大的好处,这简直是无上荣宠,“送你的。”
白釉张了张口,刚刚的话他能改口吗?他不知道顾星临在脑补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他并没有粘人的习惯,也没有一直做爱的习惯,隔几天甚至几个礼拜见一面于他而言是很正常的事。
没必要在微信上说一些今天吃了什么,睡了没的废话。
除了浪费时间,并没有什么用。
顾星临的腕表嚣张而贵气,和他这个人很像,百达翡丽的满天星系列,两百多万一千多颗钻的那款就这么给了自己,可真的算是大方。
白釉的气质撑得住这么一款腕表,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当然各有所爱,也或许是审美差异,可对于白釉的审美来说,这样的一块表的确算得上俗气。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谢谢?”
白釉的语气有那么些犹豫。
“应该的,只要你乖乖的,一块腕表算什么?”顾星临自动把方才白釉的表情变化解读为了:小东西是受宠若惊了,身为金主不应该揭穿他。
白釉的视线移到了角落里的一架三角钢琴转头问他:“想听我弹琴吗?”
上辈子的顾星临很喜欢听他弹琴,对于白釉而言,钢琴是他枯燥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是有钱人家培养他身体不好的孩子的艺术特长。
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白釉最擅长的乐器。
“给了点好处,小东西就知道讨好我了,去吧。”顾星临翘着二郎腿,带着点不正经的捏了一把白釉的屁股。
白釉的技巧没有什么问题,绝对比娱乐圈里那些说会弹琴明星好上不知道多少,问题是很空洞。
顾星临蹙眉,一点莫名的情绪生出,看着白釉翻飞的双手,平淡的侧脸,那一丝情绪名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