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公主最后选择了和皇室玉石俱焚。
大约是公主太过叛逆,这出戏一向是被禁止的。
萧茹瑾也是在入宫后才偶然听人提起过。
那戏子的唱腔婉转悠扬,将公主的悲惨遭遇演绎得淋漓尽致,萧茹瑾从未见有人能将一出戏唱的如此动人。
她猛地再掐了自己一下,强忍着疼痛保持清醒。
“太后娘娘,您觉得,这皇帝该不该杀呢!”李岩溪突然用戏腔问道,声音在这空旷的顶楼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萧茹瑾心中一凛,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故作镇定地看着台上人:“天子乃天命所归,岂可说杀便杀,公主固然有委屈,天子固然有错,但这天下若无天子,岂不乱了套?”
果然,李岩溪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身形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激怒了。
下一刻,萧茹瑾只觉身下的椅子陡然坠落,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一阵天旋地转后,萧茹瑾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台上,与李岩溪面面相对。
李岩溪手中锋利的折扇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只微微用力,便有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好一个太后娘娘!原来,天子施加给臣子的痛苦,做臣子的甚至不能反抗!”不用戏腔,满腔嘲讽就格外明显。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萧茹瑾蹙眉,思忖李岩溪的用意。
他故意用计支开盛子恒和盛亓,难道就是为了和她诉苦?
不,不可能!
李岩溪能忍到现在,他所图绝非如此肤浅。
“阿瑾,你可知道我李家的痛苦?我们本是名门望族,却被太上皇逼迫至此,成了阴沟里的老鼠!”李岩溪凑近了萧茹瑾,二人几乎是面对面。
萧茹瑾强忍着恐惧与愤怒,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岩溪,突然想到自己那种怪异感来自哪里。
“李家过往并未今日陛下所为,你今日这般行事,又能得到什么?难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改变李家的命运吗?”
“杀?哈哈哈,太后娘娘说笑了,谁说我们李家会杀了陛下,杀了娘娘?”李岩溪突然站起身,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太后娘娘执迷不悟,不配脏了我的手!”
萧茹瑾蹙眉,心里已然要乱了方寸。
她死不足惜,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出事!
李岩溪像是没瞧见萧茹瑾复杂的表情,冷哼一声:“我李家本就不该如此憋屈地活着!明明是书香世家,却要隐于暗处,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萧茹瑾心中一动,李岩溪心中的怨恨已深,劝是劝不了的,此刻唯有稳住他,或许还有有机会找到破局之法。
“李岩溪,你觉得这样做就能让李家重回荣耀吗?你可曾想过,一旦你今日犯下大错,李家将万劫不复!”
李岩溪却仿佛陷入了疯狂,仰头大笑:“万劫不复?从我李家被太上皇逼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萧茹瑾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戏台的周围布置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李岩溪所说的八卦阵法有关。
萧茹瑾暗暗记下这些图案的位置和形状,企图找到破局之法。
她的恍惚让李岩溪很是不满,手中的折扇又紧了紧,扇边划破了萧茹瑾的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滑落,浸染的衣领一片红。
不知不觉的倒勾起他心底的疯狂!
“萧瑾茹!我也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