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反驳。
这话说得,她倒是想多些个男人,就怕真做了,那个人发现。
别说大漓,九州大陆都得夷为平地。
她不说话,只道:“暂且信你,我只要漓国皇室血脉别被任何人混淆。”
“可,李司徒……真的与你有情?”
听女人询问,崔燕染咬唇,脸上划过一抹深刻的痛意。
“……是,那又怎样?”
“我已经给盛誉守寡一年,这偌大的皇宫除了你,没任何人能够跟我斗嘴几分,我何尝不想有人能够伴我一生。”
“司徒大人是在我孕后才见面的,你放心,这个孩子是盛誉的种,但盛誉的种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好事,你真不怕我父亲以此要挟,逼迫陛下退位?”
崔燕染挑衅仰着头,萧茹瑾无所谓摇了摇头:“那就不是你该想的了。”
看她模样,并不似撒谎,这么看来多半孩子的血脉没问题。
除了盛子恒,还有小皇子活着惊愕,萧茹瑾能为盛氏保下两个血脉,已经算仁至义尽。
她做完这些,就可以心安理得开始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思此,萧茹瑾道:“那么想来你装疯卖傻来到我宫中,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你真同司徒在一起,孩子对你来说是累赘,何必非要照看这个孩子。”
“今日你来哀家宫中,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崔燕染表情古怪,看了萧茹瑾一眼。
“你这女人……确实聪明。”
她不情不愿吐出这么一句。
以前把萧茹瑾当成对手,现在二人到了差不太多的境地,才发现也没必要争锋相对。
至少崔燕染现在有了新欢,渐渐的开始意识到,父亲的要求和掌控是枷锁。
曾经禁锢她那么久,实则完全没必要。
生下了这个孩子,也算给家族完成了任务,她是不是也可以圆满离开了?
想到这,崔燕染有些害怕,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对萧茹瑾低声下气。
“我、我想让你帮我。”
“那晚你拿走我的孩子,醒来后父亲就找到了我,说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必须讨回小皇子。”
“可我真的已经累了,不想再听父亲的话,岩溪说了,如今朝中冥昭王同陛下关系不错,听闻陛下的武功都还是冥昭王教导。假以时日下去,大臣定会诚服于皇帝。”
“陛下根基稳了,大漓国稳,待他十八岁成人礼,能够让三家放权,介时就能禀奏陛下,让他放我出宫。”
萧茹瑾惊讶,没想有一天能从崔燕染口中说出这番话。
她仔细看面前女人,惊觉这么些年,她其实变化也不少。
崔司马娇养女儿,将嫡女崔燕染养得跋扈嚣张。
圆润丰腴的脸颊、杏眼如桃花,明眸皓齿十分灵动。
可十月怀胎,娇滴滴的崔燕染现在也成了女人的模样,身段消瘦了不少,脸依然是圆润得,可大的过分的眼眸显出几分疲态。
萧茹瑾叹息:“你,也想出宫?”
那个“也”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崔燕染没察觉,只难堪点头。
“放在以往我定不会求萧家人,但现在我知道,宫中与我处境相同的人只有你了,太后可否帮帮我?”
“帮你什么?司徒是个聪明人,他都帮你计划完了所有以后的事,连什么时候出宫私奔都想了,还要哀家帮你?”
萧茹瑾忍不住嘲笑。
崔燕染咬牙,更加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