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一下子就猜到林若兮的小九九,她见楠儿生病后阿朗不遗余力的照顾,小两口感情有增无减,便想出馊主意,把自己也整病,然后勾着赵烈来照顾自己,说不定一来二去就成了。
“为什么不要想,这主意多棒啊!”
林若兮是急了,她蛰伏在淮王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奈何赵烈躲她跟躲瘟神似的,啥进展都没,再拖下去,都拖成老姑娘了。
白晚舟少不得循循善诱,“楠儿和阿朗那是两情相悦,楠儿病了,不用人说,阿朗主动就去照顾了,可你跟赵烈……你好好地人家躲你都来不及,更别说你往那一病,你觉得他会来照顾你吗?你别狐狸没抓着惹一身骚,把自己病死了不值当。”
林若兮一下子就被问住了,“这、那这怎么办啊!我不管,我要是嫁不成赵烈就赖在你家不走了!你们对我的终身负责!”
白晚舟郁闷不已,“我又不是你妈,为什么要对你的终身负责?”
“我不管,赵烈不要我的话,我就继续图谋给丞哥哥做小老婆。”林若兮理直气壮。
“……”
白晚舟想骂娘,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鬼迷心窍可怜她把她留了下来,麻烦,大麻烦!
气得直跺脚,“就你这个智商,还想嫁赵烈!”
林若兮脑子确实不够用,但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听白晚舟这么一说,顿时抱住她大腿,“好王妃,好嫂子,好姐姐!我智商不行,你智商行啊,你跟丞哥哥这么举案齐眉百年好合的,忍心看着妹妹我孤家寡人夜夜怀春吗?我苦啊!你给出出主意吧!”
白晚舟差点吐血,这姑娘何止生猛,简直就是臭不要脸。
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在淮王府住了这么久,跟赵烈却是一点儿电都没通,长此以往,必成祸端。
“不是我埋汰你,你在心里脑里已经把赵烈蹂躏千万遍了,可在赵烈眼里,你就是个陌生人,你病了,他怎么会来照料你呢?”
林若兮把白晚舟这几句话反复咀嚼了几遍,终于品出个中暗示,“啊!我懂了,病的人不该是我,该是他!他若是病倒了,我衣不解带的去照顾他,一来两往的,他就是一块冰,也能被我的柔情似水捂化了!多谢王妃提点,我这就去想办法让他得风寒!”
林若兮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白晚舟连忙在她身后撇清道,“别胡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南宫丞不知何时回来了,一进门便埋怨,“这个林若兮,怎么三天两头的往咱们屋里蹿,这么冒失,刚刚差点都把我撞翻个跟头,你如今身子不便利,别让她总在你面前晃。”
他一进来,白晚舟脸色的笑意就顿时消失,脱了外衣便往床上歪去了,口中不咸不淡应道,“你日日不在家,楠儿又病了,她再不来陪我,我岂不是要闷死?”
“楠儿快好了吧?”这是南宫丞头一次问起楠儿。
白晚舟从鼻子哼了一声,“嗯。”
忽觉床榻塌陷一块,是南宫丞坐了过来,她条件反射的就翻身朝里去了。
南宫丞却一把将她捞住,搂到了自己怀中,“小东西,你跟我闹了好些日子的脾气了,不治你,还真当为夫怕了你了?”
自从林若兮告状,白晚舟既没发作,也没直截了当的问过南宫丞,一直别别扭扭的不搭理他,有点儿冷暴力的意思,南宫丞不是没察觉,而是最近京中有大事要发生,晋文帝如今倚重他,他日日都要到宫中与其商讨对策,江山社稷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实在匀不出精力来揣度白晚舟的心思。
除了那日,他身上早没了那股茉莉香气,有的是他惯用的龙涎香味,但白晚舟还是一个鲤鱼打挺就想挣脱他的怀抱。
南宫丞一介习武之人,怎么会轻易就让一个怀着孕的小妇人挣脱了?
他把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