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帝瞪他一眼,“被谁冤枉的?”
秦公公扫了自己一巴掌,“奴才该死。”
当然是被皇上您冤枉的……
“听说桑王能下地跑了?”
秦公公不敢多说一个字了,“听说是的。”
晋文帝叹口气,“朕何尝不希望出个神医能把胡街那些百姓都救了,可你也看到了,为了救老八,老七都跟朕置气成什么样儿了?这些天来请安,哪次不挂着张脸?再把他媳妇弄去胡街,他不得跟朕跳脚?”
秦公公露出姨夫笑,“当初您硬逼着淮王爷娶淮王妃时,他虽没说什么,终究是心有不甘,如今他们两口儿生了感情,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晋文帝白了秦公公,“你个狗奴才懂甚,朕那是为了江山社稷!再说,怎么是朕逼他的,明明是楚家那丫头……”
说到这里,晋文帝打住了话头,“罢了罢了,淮王妃保住了桑王的命,自己也没事,说明她确实有这个本事,就让她去胡街吧。传朕旨意,胡街可以去,但必须保住自己狗命,若她有三长两短,朕就让白秦苍给她陪葬,让他们兄妹到地府阴曹团聚。”
秦公公冷汗直飚,关心儿媳都关心得这么清新脱俗,果然不愧是皇上。
南宫丞果然很快就来跳脚了。
“父皇,那是胡街啊!太医院那么多男子汉,一个都不肯去,您怎么忍心让白晚舟一介女流深入险地啊!”
晋文帝扶额作被朝事掏空状,“小秦子,朕累得很,扶朕去皇后那坐坐。”
南宫丞当即闭了嘴,皇后要是听到这事还得了,父皇这老狐狸!
雷小姐当晚就住进了桑王府,白晚舟把别院让给了她。
她虽然刚刚病,但病毒在体内潜伏得久,这一发作便如洪水猛兽,一下子就把她给击垮了,送进来时就是昏迷的,连意识都没了。
怪不得雷将军急得差点给白晚舟磕头。
白晚舟替她量了体温,四十一度;听诊器听心音明显减弱,伴随舒张期奔马律,高度怀疑已经并发了心肌炎。
退烧针,抗病毒药,磷酸肌酸,维生素……装好所有吊瓶,白晚舟对桑王吩咐道,“一共四瓶,你帮我看好,水儿没了就换下一瓶,全吊完就给她拔了,拔完记着按一会。”
桑王躺了一下午,刚起来喝了一大碗粥,正闲得蛋疼,白晚舟能安排他做事,他巴求不得,“放心,挂了这么多瓶水,看都看会了。”
管家道,“王爷还是回去歇着,老奴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