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转眼之间,凛牧腑脏之内便已经焕然一新,而伴随着一声声伤口结疤脱落的声响,同一囚室的其他刑犯赫然发现,凛牧开始不再掩饰其强者气概了。
“叮叮叮~~当!”
这是穿透琵琶骨的铁爪跌落的声音。
仗着一身超强恢复力,凛牧硬是连带着一大块血肉,将这双钩爪扯了下来,这一双穿骨爪甚至卡在骨头之中,那撕落的血肉中依稀可见森森的白骨。
“嘶~~~”
这是血肉被生生撕开的酸爽。
生撕的感觉到底跟刀砍不同,被摧折的神经不断向他的脑识发送着:“啊,我要死了!”这样的消息,幸好他的血肉在转眼间又恢复了,才免了长久忍受这般的酸爽。
这样神奇的画面,几乎把同一囚室的另一人都吓呆了。实际上在他看来凛牧的这些动作实在是太惊悚了,原本一具干尸忽然就长出了血肉,还生撕了自己的肩膀。
“唤吾牧神吧,汝名为何?”
“暇,我叫暇!”
仔细看去,这少年额头还有一点青鸟印记浮现,却是那妖市皇族龙暇不错。
只是他们的言语声还是惊动了门外的守卫,囚室的窗户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骷髅头在向内张望,只可惜他是看不到什么了,因为一只穿破窗户的手,已经摘下了他的脑袋。
“暇,你应该,不想死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是因为凛牧此刻成竹在胸。而那股破空而来、恍若开天辟地的魔气,也昭告着这艘行刑的船只刚刚出海,便遇上了大麻烦。
只闻一声震天诗号响起,恢弘恐怖的毁灭气息瞬间布满全场,正是金瓯黄金太艎已至,魔体芈圭葬要动手劫囚了:
“建木自古通仙凡,银河如今亘九天。我辈胸襟容万物,君临天下若等闲。”
盎然诗号既出,陨天龙却辉煌降世,这把首现人间的魔刀渗着参差的刀光,恍若猛兽的利齿,其下绝不会留半点生息。
“不妙,有人劫囚!”
行刑官郭门竹郎一看这架势,分明是要来劫囚啊,连忙吹响了战斗号角,开始呼喊船舱中人前来助战。
可惜。
回应他的,是从船舱中横飞而出的缉角身躯,可怜郭门竹郎身为妖市第一行刑官,就这样被砸得昏了过去。
再出来的,是正与凛牧相斗的犀照角。
仗着一身皮糙肉厚,加上武器巨锤威武,倒是还能勉强撑持得住。
“哎~~一段时间不见,牧神你最近不行了啊,连这么个家伙都要拖延这么久。”
只是魔体一声嘲讽既来,凛牧瞬间恍若分身数人,身形变幻皆是残影,再看犀照角已然身亡不治了。
“取乐而已,最近吾可是郁闷得够呛。”
挥手甩去手上不存在的血迹,凛牧发觉这样自问自答也别有一番趣味。
不过正事还是要办的,正好魔体所带黄金太艎上有足够的人手搜船,这艘妖市巨轮实在是不小,囚犯也不知都关押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