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总,我不要”
闵柔慌忙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已经不再、不再爱他了。”
她这是在撒谎,睁着大眼撒谎。
如果真的不再爱那个人了,为什么在她摇头时,却又泪水飞溅了出来?
这让岳梓童很心疼,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岳总那温暖的怀抱后,闵柔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委屈,嘤嘤低声哭泣了起来。
如果不是岳梓童在高烧中,哀求闵柔不要离开,她是绝不会呆在开皇集团,并在岳总蒙难时,以区区小秘书的身份,力拒董君等人,迫使岳临城亲自出面,才不得不离开公司的。
诚然,岳梓童知道当初贺兰小新接管开皇集团,也是全心为她着想,但她还是无法忽略她不在时,闵柔的顽强抗争。
女人来世上走一遭,能够交上闵柔这样的小姐妹,可谓是不虚此行,所以岳梓童发誓,一定要找回李南方,让他乖乖呆在小柔儿身边。
“别哭了,小柔。”
岳梓童轻拍着她肩膀,柔声说:“如果是以前,碍于家族压力,我不敢做这样的保证。但现在我已经被岳家逐出了家门,拥有了自己广阔的自由天地,再也没谁能迫使我必须嫁给谁了。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他,并让他回到你身边的。”
“他、我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就算您找到他,他也不会再回来的。”
闵柔抬手擦了擦泪水时,看到泪水把岳总刚换上的白衬衣,都给弄湿了,连忙挣出她怀抱,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从抽纸盒里拿出一张纸巾,替她擦。
“不碍事的。”
岳梓童摇了摇头,想了想才问:“你知道吗,他可能没有走,就在青山市。”
“什么?”
闵柔愣了下,随即急急的问道:“他还在青山市?他、他在哪儿?”
话刚出口,就意识到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去过的南方集团吗?”
“岳总,您是说——”
“我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南方集团的幕后老宗,就是李南方。”
岳梓童脸色冷峻了下来,轻哼一声:“哼,要不然,就凭王德发一个干保安的料,怎么能成为副总?公司的名字,又怎么会带有他的名字?更重要的是,那天王德发拦住我时,我发现他躲在办公室内偷看我们了。只是,那小子相当狡猾,我竟然没捉住他。”
那天岳梓童大闹南方集团时,闵柔是全程陪同的,不过当她最后跑上二楼时,已经是尾声了,没有听到岳总对老王所说的那些话,只以为这是岳总的单纯报复行为。
现在听岳梓童这样说后,闵柔依旧半张着小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哼,他怀疑是我派人去那边捣乱,立即给我还以颜色,雇人去仙媚生产车间,简直特么的疯狗,乱咬。”
提到这件事,岳梓童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南方集团的幕后老总真是李南方,抢先收购思戈尔,斩断急需迅速发展的开皇集团捷径还倒罢了,干嘛还要以为是她派人去捣乱,立即还以颜色呢?
还真以为花几千万搞了破厂子,就能与商业天骄岳总一争长短了?
好吧,那就让岳总给这厮免费上几堂生动的商战课,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吧,到时候肯定会把他玩残了,让他跪在地上大喊我的妈啊,磕头求饶。
想到这儿后,岳总眼前浮现出李南方跪地求饶的一幕,心中酸爽的不行,脸上也浮上了阴森狡诈的奸笑,让闵柔见了心中打颤,鬼使神差般的问道:“岳总,你喜欢他吗?”
“还行吧。”
正在歪歪的岳梓童,脱口说道:“虽说李人渣卑鄙无耻了点,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有一手好厨艺。这些天,不吃他做的饭,我都有些——”
说呀,您继续说呀,我听着呢,专心致志的,您怎么不说了呀?
闵柔望着岳总的目光中,就是这意思。
我这嘴,真欠抽,怎么能对小柔说出这些话?
岳梓童很想给自己来一嘴巴,但抽嘴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唯有讪笑了下:“呵,呵呵。他刚来青山市时,穷的身无分文,我可怜他,才让他住在我家——小柔,你别误会啊,我可没有与他同居一室,就是把他当奴才用的。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无聊时听他吹嘘过去的往事。咳,渴死了,水在哪儿?”
看到岳总去套间找放在她眼皮子下面的水杯后,闵柔就知道自己该退出去了。
她已经知道岳总对李南方是什么态度了。
怪不得,岳总那天会去失去理智,大闹南方集团,原来她已经嗅到了躲在暗中的李南方的气息。
她口口声声说那就是个人渣,可又有哪个人渣,能有幸与骄傲的岳总,同居一起,为她洗衣做饭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