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把酒拿着黑笔认认真真地仿照着沈肆的字,一笔一划地写。
她顺着写了一排,停下笔看了眼,突然觉得原来也能勉强看的狗爬字,好像勉强不了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这字在沈肆旁边就像是弄着玩儿似的。
知耻而后勇,温把酒一堂数学课写完了三页字帖,但是肉眼可见,似乎没什么明显的进步。
下课铃响了,温把酒沉重地叹了口气,因为用力握笔,她中指指节上有一小块皮肉都凹陷进去了,泛着血液不通的淤青。
“肆哥,你看看,我这字有没有进步。”
温把酒将写好的字帖推过去,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微小的距离,拉长尾音着重强调。
“一丁点的进步也行。”
沈肆接过那本小学练习簿的字帖本,掀开一页,看了眼里面满满当当的狗爬字,略挑了挑眉,视线望向身旁。
却见他的这位同桌已经略弯着背,双臂交叠放在桌面,小脑袋枕在手臂上,眨巴着一双眸,眼巴巴地看他,眼里的期待满的要溢出来,就差将“求鼓励求表扬”写在脸上。
沈肆的喉结不经意间滚动了一下。
他想,眼前的小姑娘肯定不知道,对一个男生这样眨眼,是种撒娇。
“红笔给我。”
温把酒立马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只红笔。
沈肆拿了笔转了两圈,而后便细致地批改起来。
他没评价温把酒的字进步还是没进步,只是在每一排里挑出一个温把酒写的最好的字,然后在旁边画上一个五角星。
像是小学老师在批改作业一样,还会在她写的不足的地方画个圈。
“你写字不注意结构。”
“嗯?”
温把酒的目光还在作业本上,一个晃神间,没想到沈肆就批改完了。
“什么意思呀?听不懂。”
沈肆拿红笔在温把酒写的一个字上划了个“十”字,“就像是一个人的重心,你的字重心偏了。”
“所以这才是肆哥你给我的字帖是田字格练习簿的原因?”温把酒忽然间悟了,“那怎么快速了解汉字的结构啊?”
“四角号码。”
温把酒懵了,“什么?”
“一种汉语词典搜索检字的方法。”
沈肆顿了顿,思索如何讲的更通俗易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