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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只会给别人撑伞的傻姑娘。
其实那晚,南意还问了叶芷安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喜欢纪浔也吗?”
叶芷安的回答是:“不喜欢了。”
当时南意并未从她云淡风轻的表情里琢磨出这话的另一层潜台词:不能再喜欢了。
细细拆分下来,这六个字其实也暗藏玄机:比如她已经不能放任自己继续喜欢他,也比如,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喜欢的范畴,成为凌驾于迷恋、崇拜之上,最为昂贵珍稀的爱。
也因此,南意有理由相信,叶芷安此刻的焦急并非是在没有识破这出拙劣苦肉计的情况下产生的。
感情这东西,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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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这两天去了外地培训,公寓只有叶芷安一个人住着,即便如此,她也不好意思在苏念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把一个大男人带回家。
收到消息的苏念先是一愣,随即对着空气小鸡啄米似地点起头,“当然可以,你赶紧把小纪总带回家吧,别冻着他的玉体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让他随便拿,千万别跟我客气,实在难为情,回头给我涨点工资就成。”
“……”
叶芷安把手机放回包里,扭头就见纪浔也笑得一脸莫名,被千军万马碾压过的心拱上一团无名火,“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先去处理伤口,穿这么点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纪浔也尝试去牵她的手,被她避开,脸上倏地挂起自掘坟墓后无奈的笑,片刻说:“不是下雪了吗?想来见你。”
她心一颤,“只有这个原因?”
“还有,我高兴。”
孩子气十足的一声,叶芷安差点没拿稳钥匙。
他补充了句:“知道你今晚约的人不是温言之,我高兴。”
叶芷安沉默着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家里只有这个,你凑合着穿。”
纪浔也倒也不嫌弃,穿上跟着她进了卧室,然后看着她拿出药箱和一条松紧抽绳卫裤。
“你先把湿裤子脱了,换上这条,可能有点短,料子也没那么亲肤,得辛苦小纪总忍一会儿了。”
叶芷安回避了几分钟,折返,见人快把长裤穿成五分裤后,没憋住笑,“还得亏你腿细,不然我这裤子要被你撑爆了。”
纪浔也听着不是滋味,“你得把话说清楚,哪条腿细。”
“……”
叶芷安眼刀子刮过去,“你再跟我开黄腔,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赶出去。”
“没跟你开黄腔,”纪浔也昂着下巴说,“我有我的坚持。”
叶芷安装作没听见,指挥道:“你坐毛毯上吧,我给你上药。”
“我现在没法盘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