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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安改口:“那你可以找其他够配你身份的大小姐,至少你俩站在一起,不会让你失了面子。”
纪浔也不喜她这般自贬,忽而压低身子,在她不设防之下,惩戒似的咬了咬她耳朵,留下野兽的标记,事后还逼迫她直视一旁全身镜里神色紧绷的自己。
“我们昭昭,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妄自菲薄了。”
叶芷安循着空档,从他臂弯缝隙里钻出,忍受着胸腔的鼓噪声,“一会儿我还有事,你要量就快点量吧。”
“你离我这么远,让我怎么量?”
纪浔也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锁过去,“过来,昭昭。”
嗓音天生具备蛊惑能力,形成强大的磁场,将叶芷安吸了过去,抗争无果,只能乖乖就范。
距离不到一米时,她的手腕被他攥住,又稍稍松开,沿着她腕部脆弱的经脉往上游走,拂过她细瘦锁骨。
显然这已经脱离量体裁衣的范畴,改成明晃晃的调戏撩拨。
她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扭头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还给她一个相当无害的神情。
后来那几分钟,他们进行了一场漫长而隐晦的攻防战,露骨又克制,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都留下他带着欲望的汗液。
叶芷安的背也湿了些,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故作镇定地穿好外套,用一个称呼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打散:“纪先生——”
没分手那会,她殷切期盼他能尽早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纪先生,如她所愿,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匹配这称呼,可不知怎的,她却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管叫多少次,依旧无法习惯,也还是更喜欢曾经的“纪公子”。
这三个字在唇齿间来回滚动几遍,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索性跳过称呼,“我陪你去晚宴,但一结束,我们就两清,以后也别——”
纪浔也面无表情地打断:“我记性是不太行了,但还没倒犯老年痴呆的地步,你不用说完十句就提醒我一句。”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他捏住嘴唇,“我记得我说过,嘴巴不仅是用来说话的……所以叶昭昭,你要是再讲一些我不爱听的,我真会忍不住去亲你。”
非要说起来,他这句威胁其实毫无震慑力,语气就像不经意间的玩笑,但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叶芷安不再看他,转过身,没几秒他听见他问:“你舍得吗?”
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听得旁观者云里雾里,却让当事人心脏一颤。
她知道他问的是:就这么跟我一刀两断,你真的舍得吗?
可就算不舍得,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你得允许这世界上有些爱,求不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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