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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的感觉还停留在指腹,温温热热的,也像被人抹上一层蜜,激起黏黏腻腻的痒,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埋进被子里,两指并拢,想要揉搓止痒,又舍不得销毁这甜蜜的遗留物。
纪浔也状似理解地点了点头,“你最近压力很大?”
叶芷安点头又摇头,她的生活压力因为要偿还巨额债务就一直没降下去过。
“那是因为吃了什么?”
她灵光一现,刚要开口,对上男人天生含笑的眼,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你送的那盒巧克力。”
“吃了多少?”
“全吃完了。”
纪浔也听了想笑,“那玩意这么好吃?”
“是我喜欢的。”
叶芷安不喜欢巧克力,因为是他送的,才会喜欢,才会忍不住,但她一开始没打算一口气吃完一整盒,想着先来粒尝尝,剩下的等拖到保质期最后一天再解决完,哪成想,舌尖一沾上那股甜意,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纪浔也头一次见到甜食瘾这么大的人,好笑道:“你是真不怕腻?”
“很甜,但不腻,我想我应该还能再吃下几盒。”说完,她稍稍瞪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几分追悔莫及的挫败感,“我不是在跟你索要,只是觉得一口气吃完有点可惜了。”
纪浔也不置可否,视线拐了个弯,停在她额头的细长伤痕上,听Z&Z负责人说这处是被闹事那人用指甲划伤的。
“我上次见到你,你是盛清月的生活助理,现在见你又成了调酒师,可别跟我说,下回再见你又能换层身份?”
下回再见?
这是再跟她预告什么,或者只是顺嘴一说?
叶芷安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纪浔也把话挑得更明白了,“你到底在打几份工?”
以为他是正儿八经问的,叶芷安也就正儿八经的掰开手指数算起来,“除去助理和调酒师外,我还在做电影院票务、西餐厅服务员的兼职,偶尔会接群演、撰写文案的活儿……”
话还没说完,她听见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笑,不免赧然,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爱笑,还是说她刚才说错话了?
纪浔也点评了句:“你这业务还挺广泛。”
轮到叶芷安笑了笑,几分雀跃几分羞涩。
纪浔也注意到她弯唇时,嘴角有道很浅的涡,像笑里住进了一轮月牙,心莫名一动,忍不住抬手敲她脑门,“你觉得我刚才是在夸你?”
叶芷安大脑出现转瞬即逝的空白,随即傻里傻气地反问:“不是吗?”
纪浔也没往下接,有点好奇:“你打这么多份工折腾自己,你家里人知不知道?”
“我没告诉外婆,”说着她想起他和秦知微的关系,一急,差点又去扯他衣袖,“你也别和秦老师说……外婆年纪大了,容易操些不必要的心,更何况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了,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