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我写句话,你帮我带给他。”
宋锦绣提笔: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苏郎夜归京。
苏墨正在郁闷地抠树皮,突然,一团熟悉的黄毛落在他手背上,一个条件反射,他连忙四处寻找。
“嘁”
寻宝鼠君君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指了指宫墙,这才把纸条递给苏墨。
苏墨一看,得,一入宫门深似海,小丫头今天是出不来了,于是回诗一首:今夜星辰今夜风,星辰陪我柳树东,风若知我相思意,穿过宫闱入窗棂。
宋锦绣一看,这孩子这是想她了,得了,再写一首宽慰宽慰吧。
风入窗棂抚我发,你是风儿我是沙,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且去梦中会,明天为你捧玉盅。
苏墨一看,哎呀,小丫头也跟他一样想念他,心情激荡,难以自抑。
于是又写道: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缀星河。小阿绣,知不知?
宋锦绣连忙回:知知知,你青青子衿,悠悠是我心,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寻宝鼠君君:这是啥主人啊?刚才还怕自己被人发现有危险,这会儿倒是不怕了?
呲溜呲溜呲溜溜,它都顺着墙根呲溜多少趟了?还有完没完了?
真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哼!重色轻宠!
两人你来我往,乐此不疲,直到半夜,苏墨才被宋锦绣劝着回去了。
是回军营去了,他怀里揣着一摞情诗,来去匆匆,哎!可怜的娃。
第二天,日上三竿,宫外的命妇们都进宫了,宋锦绣才姗姗而来。
空间里,寻宝鼠君君抱着苏墨的一摞情诗呼呼大睡。它奔波了半夜,太累了。
今天阳光明媚,太和殿外,广场上红纱和屏风从中间一分为二,仍然是男左女右分开的。
女宾这边人头攒动,命妇贵女们个个盛装打扮,你来我往寒暄着,恭维着,交流着信息。
皇宫里没有秘密,昨天康乐郡主留宿春宫,仿佛长了翅膀般,一夜之间飞出了皇城。
即使消息滞后,昨天不知道的,今天进宫这么久也知道了。
“哎!你听说了吗?康乐郡主入住东宫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康乐郡主看上谁,谁就是太子。”
“哎,我听说康乐郡主都准备抓阄了……”
所以,宋锦绣一露面,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接踵而来。
“啧啧啧,这康乐郡主是当真好命,竟然就这么住进了东宫。没想到,太子还没定,太子妃先定下来了。”
“呸呸呸,小点声,胡说什么?这里可是皇宫,妄议朝政,可是死罪。”
“大过年的,你别吓唬我,虽然你没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才不是呢,哼!只不过被陛下留宿一夜罢了,怎么就和太子妃联系到一起了?”
一些贵女们实在按捺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特别一些瞄着太子妃位置的千金小姐们,更是嫉妒地牙痒痒。
陈雅儿手帕都快拧烂了,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去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