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些醒醒,将军和夫人都在等着小姐用膳呢”紫衣婢女颇有些急切,一只玉白的手从帷幔中伸出,似是有些慵懒,刚要升起便又垂在了床边。
“红芍。。。。。。”紫衣婢女将帷幔束起,将少女扶坐起来,绿衣婢女端来了水,细细地为女孩净面,女孩清醒了许多,起身换上早已备好的春衣,鹅黄色外袍月白色的襦裙衬的她格外娇俏动人,发髻上的茉莉白玉簪与腰间从小佩戴的白玉玉佩交相生辉,余下的长发,顺着外袍落在背上,明眸皓齿,淡扫娥媚,十四岁的少女独有的朝阳之气在她身上尽显。
“瞧瞧咱们小姐真真是千秋无绝色,将军的孩子们都是好的,瞧瞧几位少爷哪个不是颜如宋玉貌似潘安的。”绿药看着元满出了神,元满轻轻拍了一下这个小丫头“走了啦!”
她轻快的走向正厅,一家人早就入座,刚进门便皆是笑吟吟的望向她。“走慢些,哪像个女儿家。”母亲尹静钰说到,嗔怪中少不了对女儿的疼爱。
“咱们令欢啊,只要平安顺遂足矣,何须管那些个礼仪规矩。”父亲元仲辅虽是习武之人,爱女之心却是深入骨髓。
元家生女前家中已有二子,大少爷元沉与二少爷元流,元流虽非正室所出,生母早逝,却也是兄弟和睦,可见家中美满,三女便因此得名元满,字令欢。后又添了个弟弟元温,元满便成了家中独女,倍受宠爱。
“给爹爹娘亲请安。”元满盈盈一拜,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姐姐今日可要去营中练剑吗?”弟弟元温问道。“今日怕是去不成了,用完膳要去上书房,太傅该问功课了。”元满答到,“七哥哥也去嘛?”“自是要去的啊。”
“令欢啊,虽然你与七皇子从小一起长大,可你还有一年便要及笈,也该保持些距离才是。”元夫人给元满夹了小菜放入碟子。
元满低头不语,筷子动了动却未夹起任何吃食,元流见状轻拍她后背,生怕小妹受了委屈,道:“母亲,欢儿还小,这些事等及笈再说也不迟的。”“是啊母亲,七皇子和三公主从小与欢儿要好,这京都谁人不知,无碍。”元沉也附和道。元仲辅缓缓沉声:“食不言,寝不语。”也是暗示了不想提及此事,坏了女儿的兴致。“你们都向着她,早晚给她惯坏了。”元夫人见众人都纷纷护着女儿,也是无可奈何。
用完早膳,在将军府门前,“大哥二哥我走啦,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想着带给我我啊!若是叫我发现大哥瞒着我带着弟弟出去玩,我可要。。。。。”
“可要什么,难不成还要和哥哥打一架不成?”元沉一边轻抚自己的马儿,一边看着元满。
“那可不行,大哥知道我定打不过你,我可以告诉爹爹娘亲,就说大哥四处风流,还教坏了小弟,该给大哥好好挑选一名嫂嫂管着大哥才是!”
“好好好大哥一定记着你!”说完元沉骑上马绝尘而去,“噗嗤,瞧这大哥,一提到成亲便要逃跑。”“姐姐你还未出阁呢,可别把成亲挂在嘴边,让娘亲知道了,又得教训你。”元温轻轻提醒。“你不说我不说,娘亲才不会知道,快去吧,大哥都没影了。”元满摸了摸他的头,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赶紧上马追随大哥去城郊军营了。
元沉自幼随着父亲征战四方,随之立下大大小小无数战功,年纪轻轻已是军中少将,算是父亲的定下接班人了,元温年纪小,却也是和大哥在营中摸爬滚打,被父亲狠狠操练,在武将的铁拳之下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元满虽是女儿身,但从小体弱,元将军为了让女儿身体强健些,总是带她在营中习武,精心指导要领,武功力气虽不及大哥,却胜在出其不意,各种他人想不到的奇招总能被她用上,骑马爬树舞剑飞镖也一样不少,从小和七皇子闯下了不少的祸,军营里的老人也是怕了这个姑娘家的,元将军倒是引以为豪,总是夸耀有女如此,夫复何求,而他人问起时说是女儿家当自强。
只有元流一人不愿习武,家人要给他向陛下请旨求个文官也被他一口回绝,为了证明自己,生生苦读走上了科举之路,第一年中了一榜榜眼,名正言顺的入朝为官,如今已做到了刑部侍郎。
“欢儿,既要入宫,便随二哥一道吧,还不快些上马车。”元流拉开了马车的门帘,伸出一直手要拉元满。
“好!二哥!”说着握住了元流,和红芍绿药一起上了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行到了大兴朝的宫门口,与元流分开后,元满三人缓步向上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