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她也犯了困意,打起了瞌睡。
许意阑揉了揉眼睛,头贴在他的肩上,“哥哥,这周末你回家吗?”
梁秉词问:“你想我回去?”
她摇摇头,咯咯笑着说:“还是算了吧。你在的时候总想和你谈恋爱,风险太大。”
梁秉词笑了笑,这于他而言倒是好事,不是反而说明他在她心里更重要了些。
许意阑突然起来,对上他的眸子,说:“如果梁叔叔和我妈不结婚就好了。”
“哪里好?”他问。
“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呀。”她故作天真地说。
许意阑舔了下唇,扎进他的怀里,狡黠地说:“哥哥,要不然我们别让他们结婚了,我们结婚吧。”
她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居然半借着玩笑话装傻充愣地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也许那时,她真的爱上了他,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他拉到和自己的同一阵营。
只可惜,梁秉词的回答太过现实,没有遂她的意。
梁秉词笑她想法的天方夜谭,他自然知道她的假设不可能成立。还有两个多月,梁伯庸和苏蔓,就要举办婚礼了。于被媒体大肆关注的对象而言,这场婚礼甚至比红色的结婚证更有价值和说明意义。
两个月,梁秉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他没法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彻底架空梁伯庸的权利,把他撵出梁氏。
可他对许意阑说得他们结婚却抱有期待,这件事只是时间问题。等他在梁氏掌权的那一天,任有十个梁伯庸也阻碍不了他的决定。
“即使他们结婚我们也能在一起,阑阑,这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你还不到年龄。”
许意阑闻言,泄了一口气,麻木地点头。
她知道:即使梁秉词不是敌人,但也绝不是同盟。可此时此刻,她想的却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许意阑把情绪一扫而过,紧紧抱着他的腰,撒娇说:“哥哥,你抱我上楼吧。”
他一边抱起她,一边反问:“连走路都不愿意了?”
许意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肚子不舒服,有些发胀。”
梁秉词叹了口气,倒是没数落她喝了可乐。
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从抽屉里翻出暖贴给她贴在小腹和脚底。
许意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莫名涌上一股伤感。他对她越好,她越愧疚、越挣扎、越纠结。
梁秉词弄好一切,掀开被子,把她揽在怀里,柔声说:“睡吧,晚安。”
许意阑背对着他,感受到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鼻子一酸。
她刚开始还不习惯被他这样抱着睡,觉得闷,觉得他胳膊压的人沉。可渐渐,她却喜欢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环绕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许意阑睁眼看着漆黑的房间,突然翻过身扎进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腰,甚至过分地把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