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许他亲脖子,倒是有理有据,他就克制了只轻轻亲了亲。
她又不许他握她的脚,不许他亲她的胸,这自然不行。
便是这没答应,人就娇气包一样的落泪。
沈珏怕人冷着了,细心给人穿了里衣,又抱在怀里哄着:“玉安怎不可怜我,我为着玉安这么退让克制,玉安还要我怎么做?”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红着眼眶看向别处。
这孟浪的无耻之人,半分羞耻心也没有,难不成他这近三十的年纪,没见过女人么。
将她翻来翻去的瞧,白玉安一想这羞耻情景,就恨的牙齿紧咬。
沈珏看白玉安别过脸不说话,那手软软的搭在他手上,白白净净,根根指尖下垂,没忍住又含了含那指尖,当真是哪一处都喜欢的紧。
他抱着虚软的人在怀里,宽大的身子将怀里娇小一团几乎全笼住,手指包着白玉安的手掌,稍微满足了的男人十分温和,即便现在白玉安满脸疲惫厌烦,他也没想生气。
他只当人累着了,又俯身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沙哑道:“玉安今夜就留在这里,我明日带你一起进宫,你在我内阁的休息居再睡一会。”
“等我早朝完给你送些你爱吃的,养养精神再去上值。”
白玉安冷漠着一张脸,眉眼虽疲惫,眼底却是冷清,堵着一口气就抒出来:“你说话不算话。”
沈珏暗暗叹息,他怜惜她身弱,不忍这半夜送人回去,这会儿人又怪他不讲信用。
到底要顺着人,不然白玉安这性子,生起气来只能逼着,不然就是不肯服软。
沈珏无奈,即便再不舍得,还是依着他,撑着身子起来,亲自去伺候人。
去将人衣服取来,将人放在床沿上就弯腰给人穿衣。
白玉安看着沈珏动作,不耐烦的要自己拿过来穿。
沈珏瞧了白玉安一眼,刚才抱着身上都是软绵绵的,估计穿也穿不好,况且他可不信白玉安会穿衣裳。
当真是从小被伺候的太好了,才养成了这娇气性子,一丝不满意就露在了脸上。
哄着没依着人,沈珏半哄半逼的好歹替人将衣裳给穿好,又蹲下身去给白玉安穿白袜。
白玉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被沈珏捏在手里,心里就不舒服,踢了踢不愿意。
沈珏抬头看向白玉安笑了下:“玉安这时候害羞了?刚才早瞧过了,你我之间往后还有许多亲密事,玉安要早些习惯才是。”
白玉安竟被沈珏这话说的有些脸热,别过头暗暗收紧了手指。
白玉安的脚又白又小,沈珏捏在手里当真有些爱不释手,那白袜一套上,小巧可爱的紧。
只是给白玉安穿靴子时,沈珏才发现这靴子不合脚,大了快半指,里头脚尖处垫着布,想着白玉安如今这有些疏远冷清的性子,或许是从小为着瞒着身份,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养成的。
沈珏没打算给人束发,又或许有私心,沈珏替白玉安将头发拢在脑后,又用带子低低缠着。
女子束发沈珏不会,但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发式,在白玉安的脸上已是极美的,给那张冷清脸上添了柔色。
一切整理好,沈珏给白玉安重新披上斗篷,又替人将帽子给人戴好。
看着那帽子下的白净小脸儿,沈珏笑了下,这才去随意披了衣裳,牵着白玉安出去。
白玉安看着自己被沈珏牵着的手,挣了挣也没挣脱,甩又甩不掉,气的不行。
外头还在下着雨,院子内并没有丫头在,白玉安才稍稍接受被沈珏在外头牵着。
她看着沈珏去拿伞,忽然道:“顾依依在哪儿?我明天想去看她。”
沈珏撑开伞,又将灯笼塞在白玉安的手上,就拉着她下台阶:“就在她那破宅子里,玉安要看自去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