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闲闲的问道,“莫非你有苦衷?”
容才人有苦难言,见宸妃面色阴沉,叶流锦不依不饶,她一肚子的闷气化作一口鲜血吐出,仰头倒地。
“啊-”
叶流锦的惊呼声让关雎宫忙活了起来。
一波人送容才人回飞霜殿,一波人去喊太医。
宸妃虽不喜容才人,可她若是抬出关雎宫便死了,陛下那里很难解释。
风仪沉稳的安排着一切事宜,还不忘让人伺候姑侄两个就寝。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宸妃卸了钗环,越想越不对劲。
十岁后,叶流锦便有了自己的小院,可不妨碍她经常赖在宸妃这里与她同寝。
“我听说,姑母当年有孕,容才人也有了身孕?”
“嗯,”宸妃走到床榻前坐下,回忆往昔,“可惜她不过三个月便小产了。”
叶流锦装作诧然,“此后姑母多久才见到她?”
“当时正值盛夏,陛下便挪了她去行宫将养,大概……到了年关将近才回来。”
原来如此,梁帝让她行宫,实际是为了养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宸妃睨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姑母,”叶流锦眼中流露出复杂得难以形容的神色,“或许,萧琮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他是容水月的儿子。”
寝殿陷入诡异的静谧。
半晌,宸妃才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莫不是生病了?”
叶流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今夜在裕王府,萧昭衍说,“你应该直接告诉宸妃娘娘。”
她说了自己的顾虑。
可萧昭衍却神情落寞的摇头,“你低估了一个母亲。”
“你只想到了宸妃不愿意相信萧琮不是她的儿子,却没想过宸妃会为了那个如今不知所踪的孩子去寻找真相。”
“何况,你叶家的人,内敛却不懦弱。”
叶流锦猛的抓住宸妃的手,神色肃穆,
“姑母,您仔细想想这些年容水月的一举一动,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还有今日她的种种行为,实在反常,若非萧琮是她的儿子,这一切如何解释?”
“难道她真的和萧琮纠缠不清么?您自己都不信。”
“容婵是她的侄女,萧琮娶容婵,于容家而言,是天大的好处,她却竭力阻拦,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