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一愣,以为自己听错,做你的女人?!是。依旧干脆。她努力消化着他的话:……可是,你不觉得股份分红更有诱惑力吗?不觉得。他的口吻依旧很淡。……可是,我我……时晴简直已经语无伦次。股份是她最大的筹码,她也已经尽可能做出让步,可这个男人却说,他要她?!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没有可是,厉北浔忽然倾身看她,目光如炬,充满危险和警告,时晴,你三番五次地进入我家,又擅自离开,现在又回来想让我帮你抢回属于你的东西。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这世上,有那么容易的事么?时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离开竟会让他在意了。大概是,觉得伤了他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吧?要回来,就要做我的女人。他一锤定音,没有给她第二种选择。时晴还是百思不解,为什么是我?以他的条件,如果他愿意,女人会有一大把。夜夜笙歌也好,芙蓉帐暖也好,都会有女人愿意前仆后继爬上他的床的。为什么偏偏是她?厉北浔的唇瓣上潋起一抹上扬的弧光,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是因为……小绣球喜欢你,而我,也并不讨厌你。……这一笑如同大雪初霁,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显得更加夺人心魄。时晴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心,从他脸上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头,思忖。他说的并不讨厌,应该只是……顺眼的关系吧?毕竟她帮他包扎了伤口,而且,还帮他隐瞒了受伤的秘密……对,应该是这样。他想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帮他做一些事,而目前看来,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那他们,就各取所需。思及此,时晴心绪便稳定多了。她重新抬头,放缓自己的呼吸,做你的女人,需要做什么呢?你说呢?厉北浔凑近她的耳畔,薄唇,刷过了她的耳垂。时晴浑身如有电花炸开,酥麻难当……这么暧昧的暗示,她不可能不懂。刚刚放开的手,又紧紧地捏成了拳,厉先生,或许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一个有过去的人。她,被侵犯过,甚至还被迫给不认识的人生过孩子。这些,她都无法启齿,但到了此时,她不得不提醒他这些。过去?厉北浔的声音淡淡的。他起身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立刻在她的头顶笼罩出一片阴翳。浴袍发出一阵摩擦的悉索声,他在她身边坐了下去。然后,轻轻地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手,一根一根地将她的手指轻柔掰开,声音磁迷,充满了蛊惑:圣人也有过去,罪人,也有将来。时晴,你是圣人,还是……罪人?指尖,在她的掌心里轻轻一划。时晴整个人一颤,恍惚地看向他,几乎要被他说服……他的意思是,做他的女人,他不会问她的过去,还会帮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吗?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只是,既然是交易,那总会有结束的一天。等这场交易结束……她真的还能全身全心而退,做回原来的自己吗?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我再——考虑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手机忽然就响了。时晴刚开始并不打算理会,可是来显上的号码实在太过熟悉。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刻在她心里。即便过了六年,它们也奇迹般地没有褪色。那一串号码,属于何星泽。厉北浔放开了她的手,没有阻止她做任何动作。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时晴接起,喂——时晴,你猜猜看,我现在在做什么?是时雨!她用何星泽的手机打给她的!语气,依旧那么嚣张。我不想知道。别挂电话呀,和我分享一下我的喜悦,毕竟刚刚星泽和我做了好多好多次,他用前后各种姿态要了我,还让我为他口……,现在他睡着了,很平静很幸福地躺在我身边,你要听听他的呼吸声吗?……哦对了,时晴,你今天被赶出去得太快,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六年前,你从学校出来那天,穿的是星泽送你的,你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吧?被带上的是一辆黑色的无牌车吧?不过你当时挣扎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好惨好惨啊……哈哈哈……瞳孔狠狠地一缩,时晴死死地捏紧了手机,你当时在?!是啊,我在不远处,看着你被掳走的,不过,那又关我什么事?有人想要弄死你,不是正中我下怀吗?哈哈哈……在一阵张狂的笑意中,时雨挂断了电话。时晴捏着手机,僵在了那里。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是那颗已经被家人伤到千疮百孔的心……还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是要夺回失去的一切,找到当年真相的勇气!她忽然抬头看向厉北浔,眼神坚定而孤勇,好,我答应你。厉北浔不知道她接了谁的电话对方又说了什么,但显然这个结果让他很满意。乖女孩。他轻轻地抱住了她。我有两个条件。时晴靠在他怀里,没有再挣扎。你说。我要我的股份,我爷爷奶奶留给我的一切,都要全部属于我。不仅如此,整个时家的产业,都要属于我!好,第二个条件呢?第二个……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她想过了,等股份拿回来,她再要厉北浔帮她查一查当年的事,仔仔细细,滴水不漏地去查。查出当年是谁侵犯了她,又有哪些人是帮凶……凭他的能力一定查得出。只不过现在,她没有把握可以让他同时答应自己两件事,所以只能一件一件地来。好,那到时候再说。从现在开始,乖乖待在我身边……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仿佛这是一种仪式,一种契约,一种承诺。时晴靠在他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下巴,忽然被他抬高。吻,铺天盖地地就落了下来……潮热的舌尖浅浅地在她的唇瓣上描摹一圈,然后轻轻探入,撬开她的贝齿,吮吸,汲取,加深……辗转厮磨间,他的大掌钻入了她的衣衫,覆上某一边的软丘,暧昧一揉——时晴瞬间清醒过来,赶紧推开他,我,你……我……她羞得语无伦次,小脸早已绯红,如同能滴出汁的新鲜草莓。这幅娇羞模样,落入厉北浔眼中,更可口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准备……准备一下!她是答应了要做他的女人,可是这进展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准备什么呢?厉北浔用指尖划过她那被吮都殷红发肿的双唇,声音粗嘎性感。……时晴心砰砰砰地跳,羞得不敢抬眸看他。这让她怎么说?!忽而,头顶传来了一记淡淡的浅笑声,厉北浔眼里带着几分玩味,该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就办了你吧?我想,今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什么叫让我失望啊!时晴忍不住出声反驳。她才没有失望好吗?!厉北浔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地贴在他自己的胸膛上,昨晚谁胡乱挣扎把我的伤口都弄裂了?让你来这里见我,是怕在前面包扎会吓到两个孩子。时晴的手摸到软软的纱布,上面还带着湿意,顿时心口一紧,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开了他的浴袍。果然,又有新鲜的血渗出来了。她皱眉,药箱在哪里?等会儿再包。他伸手又要去抱她。时晴哪里会肯,一把推开他,满脸严肃地在小檀木桌下面找到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新的纱布和药粉,她又转过来,轻轻的跪在他面前,伸手去解开他的浴袍带子。会疼,你忍一忍。说完之后,她才把原本缠绕在他肩头的纱布打开。血一下子涌出更多,时晴用纱布按住,竟下意识地轻轻地吹气,借此缓解他的疼痛。厉北浔垂眸,看到了她认真的眼神,清澈的眸瞳,还有因为吹起而微微鼓起来的嫩白腮帮……刚刚还觉得她的动作颇为幼稚,从小到大曾经受伤无数的他,又怎么会不知简单的吹气根本无法镇痛?可是……现在看她这么认真,他竟也鬼使神差地,觉得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幽黑的眸瞳中,浅浅地划过一抹笑意,他没有阻止她,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帮自己包扎好。时晴忙前忙后,额头上累出了密密的细汗,帮他包好了纱布,收拾好了医药箱放回原处。忽地就被厉北浔轻轻一抱。他在她的耳边呵气,然后拉着她的小手,摁向自己刚才被她无意间撩拨到已经坚硬如铁的某处,我给你时间准备和适应,但是,别让我等太久,嗯?且低且沉的声音如大提琴般醇厚,那华丽上扬的尾音更是勾得时晴全身莫名一热……她低下头,含含糊糊地胡乱点头。心,因为他的撩拨,跳得又急又快,根本无力招架……厉北浔浅笑,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垂,真想让伤口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