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屯骑以良家子汉人为主,擅长突骑,越骑以国人八部众为主,擅长骑射。
”
“突骑虽然也用弓,但是更擅长的是使用马槊长矛进行具甲冲锋,讲究的是"纵突骑击"的战法。
”
李统老老实实的说道:“这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了。
”
苏泽这下子明白了,屯骑相当于使用的重甲突击骑兵,越骑则是更类似于游牧民族的弓射轻骑兵。
所以当年孝文帝组建这两支骑兵的时候,用更具有纪律性的汉人良家子组建屯骑营,用骑射更精湛的国人鲜卑子弟组建越骑营。
苏泽有些头疼,看来想要重新训练屯骑营,还需要找些和突骑有关的兵书,或者等自己刷到和苏林一样高品质突骑类的随从。
接下来苏泽又让苏算清查屯骑营内的账目,清点被黄越这些军官侵占的田亩,重新按照实额发放军饷,总之营地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忙归忙,苏泽还是抽空带着礼物,去广阳王府表示了感谢,广阳王元深是拿了钱真的办事,都官司很快就将黄越等人的案子坐实,以触犯军令为由将他们全部革职,囚禁在都官曹大牢等待发落。
广阳王元深对苏泽的上道十分满意,更对他找的罪名满意。
“阿爷!
曹内那几个巡军令史已经服软了!
”
巡军令史就是都官曹负责巡视各军的官员,靠着屯骑营的军纪案件,广阳王也在都官曹内翻案,将上次巡查屯骑营的巡军令史当场革职,狠狠的震慑住了都官曹内部的官吏。
广阳王认真擦拭着苏泽上次送来的卧佛,对着儿子说道:
“你以后可以和苏泽多亲近亲近。
”
元佛陀刚刚加冠,也正是好结交朋友的时候,前几天在苏泽营中的时候让他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他本来也想和苏泽亲近,但是他想到父亲以前的教导,疑惑的问道:
“阿爷,您以前不是让我不要和武人来往吗?”
元深看着这个儿子,和精明贪婪的自己完全不同,元佛陀人如其名,为人非常的佛系,也容易被人影响。
而元深也知道自己名声太臭,在洛阳也只是远支宗王,没什么实际权力,生怕这个儿子被人蛊惑学坏,所以在加冠之前,一直限制他交友。
而洛阳的顽劣风气日盛,特别是一些国人武官堕落的最快,所以元深也怕儿子学会,禁止他和武人来往。
元深叹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要已经加冠了,阿爷也不会再限制你交友了。
”
“近些年朝堂动荡,苏泽这样有能力的武人,你还是多多结交好了。
”
听到父亲允许自己交友,元佛陀更高兴,他又想到自己新结识的一名友人,乘机向父亲问道:
“阿爷,我近日结识了一名友人名曰于谨,乃是陕西太守于提于公之子,也好武艺,我可以和他相交吗?”
元深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于提,可是曾经出使高车的于公?”
元佛陀连忙点头,元深说道:“于家自从于忠失势后,在洛阳大受打击,于公应该是于家的旁支,但是试图也受到了影响,那于谨出仕了吗?”
元佛陀连忙说道:“于谨对儿子说他没有出仕州郡的志向,只想要做三公,而要做三公光靠做事是没用的,需要等待时机的到来,所以没有出仕。
”